他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她而来的?!
怎么可能会是担心她,才来的?
一切,不过是对小依儿的偏爱,才爱屋及乌罢了……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心里的情绪压下,抱着他的手,也松了些。
“有人吗?”
舒禾收拾了心情,朝着外面喊道。
先前守门的人听见声音便进来了,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他目光露出不解,问道,“何事?”
“我需要一张床榻,让我朋友休息。”舒禾道。
“没有!”那人听后,直接不耐烦地拒绝。
舒禾也不气,又道,“你去告诉你们少族长,就说,我是个医师。”
“你是医师?”那人皱起眉,明显的不信,“医师又怎么了?没有就是没有!”
舒禾沉下了声,心中升起了一抹不悦,“医师,或许可以救你们族主的命!”
那人闻言,脸上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不相信,却又害怕是真的。他犹豫了一下,扔下一下句“等着。”便朝厅外跑去。
此时,厉自如正跪在父亲厉初正的床前泣不成声。屋内,除了费七之外,再无旁人。
屋外,蓝迪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仿佛那屋内命悬一线的人,是她的父亲一般。
“阿如……”
床上的人声音微弱,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了。
“爹!”
厉自如握着他的手,泪水沾满了他的脸。
“你长大了,族内的担子,要担起来了。爹爹对不住你,没能让你提前准备起来,如今,只能强制你挑起重担……”
“阿如,你,咳咳咳,你不要怪爹爹……”
厉自如内心慌乱痛苦又悲痛。他想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能力撑得起一族之力,可此时此刻,他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他总不能让爹爹死不瞑目啊!
“爹爹放心,孩儿已经长大,能够接得住爹爹身上的担子。而且,有七叔在,孩儿一定能做得更好的!”
厉自如逼着自己扬起笑,他想安慰厉初正,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笑有多苦,多难看。
“是啊,初正,阿如长大了,今日,他的表现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族主了。”
费七站在一旁,脸上也写满了伤感和不舍,“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好好照顾阿如,好好照顾族人,定不会让御兽族出半点事!”
厉初正脸色黑紫,一看就是中了剧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听费七这样说,他确实欣慰了不少。如此,他也放心了,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阿如啊,爹爹多想看着你成亲生子啊!可是,爹爹等不到了……”
“爹!”
厉自如心碎不已。
厉初正老早就催他成婚了,可他总觉得自己还小,还没准备好,想再等等。
没想到,他一次次的任性,会造成父亲一生的遗憾……
此时,屋外响起一道焦急的呼唤声。
“少族主!”
“少族主!”
厉自如恍若未闻。此刻的他,只想陪父亲走过最后一段路。
那族人在外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可屋内好半天都没有半点动静。他有些发怵了,他要不要再喊两声?
“你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少族主在陪族主吗?”
蓝迪见有人来,哭声收了些,语气再次恢复高高在上。
“蓝迪小姐,我,我有急事啊!”
“再急的事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族主和少族主!”
屋内的厉自如又听见了蓝迪嚣张跋扈的声音,可此时他已无力去管。
“是,是医师!那个女人说,她是医师!”
“医师?”
蓝迪脸上疑窦丛生,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女人”“医师”是什么意思,屋门便被猛然打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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