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两颊浮现起了一抹酒红色,他向着高干问道:“高使君,可知此次进犯我太原的敌将是何人?”
“甘宁、张任。”高干根据河东间细递来的消息,道出了蜀将的身份:“这二人为蜀中人,皆是追随刘璋久矣的元从,素有骁勇之名,多有征战厮杀,先登陷阵的举措。”
“呵。”颜良轻薄了一声:“区区蜀将,纵有一二骁锐的名声,也是没有遇上真正的强敌的缘故,这次撞上我河北人马,当教他知晓何为猛锐。”
高览扬笑了一声,他应和道:“颜将军说的是,蜀地僻远,这小地方出身的人,没见过大世面,传出来的骁勇之名,当不得真也。”
“二位将军所言甚是,甘宁、张任,也就在蜀中吹吹名头,放眼天下,却是不够看的,是如何也比不上二位将军的宇内知名。”高干乐呵了一句。
几人坐拥大军,皆是不将即将到来的蜀军放在眼中,唯有中郎将郭援有些忧虑,他趁着几人兴致比较高的时候,委婉的劝谏了一句道:“高使君,二位将军,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今日蜀军虽是兵力不如我等,可兵战凶险,还是不可小看。”
“此外。”郭援道起了张任的英武:“张任此人,昔日为刘璋所遣,从征淮南,于蕲阳之地,统骑破阵,威名赫赫,当是不可小觑。”
郭援自上次兵败河东后,他没有和高干一样,以为是一时大意导致的失利,而是对蜀军进行了详细的剖析,他对蜀军的战力一方面表示惊叹,同时也对蜀地将校的猛锐感到了畏怕。
是故此次进犯太原郡的蜀军虽是人少,但郭援还是抱着一个谨慎小心的态度,毕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之事,过往是有不少的。
颜良闻言,他摆了摆手道:“郭中郎将这是上次在河东为蜀军小挫后,对蜀军望而生畏了吗?”
言罢颜良哈哈大笑了几声,他借着醉意继续说道:“郭中郎将且宽心,这次有某在,定教蜀军有来无回。”
郭援听到这话,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了,毕竟颜良当着众人之面如此讥讽他,他的面子哪里挂得住。尽管颜良的这番话是醉酒下的言论,可传扬出去,也是对他名望的折损。
“颜将军,某非是畏怕蜀军。”郭援硬气的驳了一句道:“只所谓骄兵必败,未能击溃蜀军前,不能小觑了蜀军。”
“嗯?”颜良为郭援一驳,醉眼迷离的他正欲出言交锋,但一旁的高览见酒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越过颜良出言道:“郭中郎将言之有理。”
一句话安抚住了被颜良醉言激怒的郭援,高览继续朗声说道:“我等当击溃蜀军,取得甘宁、张任二贼的人头,不负明公所托也。”
“来,诸君,为了明公,且满饮此杯。”高览搬出了袁绍,向着众人劝酒道。
参与酒宴的一众文武闻言,各自拿起了酒杯,豪爽的满饮了一杯。
就在此时,门卒入内,向着高干通禀了匈奴单于呼厨泉和匈奴左贤王刘豹觐见的消息,高干自无不可,他令人放进了呼厨泉和刘豹。
呼厨泉和刘豹一踏进衙署大堂,就被高干招呼入座饮酒,同时高干也没忘了正事,他向呼厨泉问询道:“大单于至此,可是有什么情况?”
由于匈奴善于骑射,往来奔驰,少有汉人能敌,所以高干将侦查敌情的任务交给了呼厨泉,让呼厨泉广遣斥候,侦望敌情,即时通报。
呼厨泉先是饮了一杯酒水,而后他拱手应道:“高使君,蜀军斥候,已经深入太原境内,于太原四处探查,我部儿郎,已经和蜀军斥候交上手了,斩杀了几位蜀军。”
蜀军斥候深入太原郡的消息,并未引起高干和颜良的警惕,颜良只是抚手称道:“来的好,来日当点齐人马,南下对敌蜀军,当一战破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