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张绣轻声呢喃了一句。
这边李傕和张绣决一生死,那边张任在收降了李傕的从弟李应后,他留下一部人马看管卸去兵器、用绳索连环绑缚着的凉州降卒后,即是马不停蹄的引着一队人马往东北方向赶赴而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后,张任逢上了张绣所部的人马,此时张绣所部人马,在张绣追杀李傕之际,于胡车儿的指挥下,料理掉了李傕的部众,眼下正准备拨马追上张绣的脚步。
然胡车儿见到了张任的旗帜,他连忙拨马上前,向着张任行礼道:“张将军,李傕此贼甚是狡黠,他竟是身处往西北方向的凉州贼中,往东北而去的凉州贼,不过是诱饵也,我们却是遭了他的诡计了。”
“此中情形,我已明了。”张任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清楚了其中的情形,同时他忙不迭的问出了一句:“李傕何在?”
胡车儿闻声作答:“李傕此贼,胆怯非常,竟是弃了麾下部众而去,小将军已经去追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追上?”
难怪没有见到张绣,张任在了解情况后,他随即汇合胡车儿,一起循着李傕逃跑的踪迹而去。
事已至此,张任自是擒杀李傕的泼天大功,只怕是落不到他的身上了,毕竟张绣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二了,说得上和他是不相上下,前面二人曾经交手,介于难解难分的状态。
有张绣前去追杀李傕,张任也就不抱擒杀李傕的希望了。
而事情正如张任所料,兵马行出去未及二三里,他们就逢上了张绣,以及为一匹马所驮着的李傕的尸体。
凉州双雄之一的李傕,已是殒命在了凉州后起之秀张绣的手里。
“张君擒杀李傕,立一大功也。”张任坦然的称道了一句。
张绣闻言,他立即于马上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言道:“非将军,绣何以得擒杀李傕,李傕殒命授首,皆纳将军之功也。”
张任明了张绣想推功于他的想法,他淡然的摇了摇头道:“擒杀李傕,卿之功也,任何能窃取卿功,此间之事,任自当一一禀于明公。”
……
黄白城。
大司马、行车骑将军事、领益州牧的刘璋正在宴客,他所宴请的客人乃是前来为天子颁发诏令,授予他大司马、行车骑将军事官职的侍中刘艾。
侍中刘艾一边缓缓的举起酒杯,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刘璋的面容,但见刘璋容貌青春,英气自发,嘴角蓄着短须,略显成熟稳重。
刘艾不由感慨着刘璋的年轻,以及如此年轻的刘璋做下了这般的功绩,且受封了大司马、行车骑将军事这等显赫的官职,仿佛为天命所笼罩一般。
“大司马,请。”将酒杯举到一定高度的刘艾,向着刘璋致意道。
“侍中,请。”刘璋微笑回应着刘艾的致意,在满饮一杯之后,他笑道:“侍中却是不必以官职称呼我,侍中和我同为宗室,且年长于我,可称呼我一声季玉,我便称呼侍中一句兄长。”
刘艾面对刘璋的怀柔,他正想点头应下,就此拉近和刘璋的关系,可触觉敏感的他,感受到了宴席之上递来了几道不善的目光,而这几道不善的目光,却是都来自刘璋麾下武将的席位处。
刘艾抖了个冷颤,他向着刘璋摆了摆手道:“大司马,朝廷体制不可轻弃,于众人之间,你我当还是以官职相称为宜。”
在刘艾的一句推脱后,他敏锐的发现那几道不善的目光顿然消失,他也就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他有些庆幸,没有莽撞的应下刘璋的怀柔,不然只怕难以善了。
毕竟面前的这位刘益州虽是好说话,言语温仁,可他麾下的诸将,却是一个比一个杀气重,皆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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