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鲁达凄厉惨叫,倒地挣扎,浑身烈火沸腾。
不过周长生却“看”得很清楚,鲁达看似凄惨,实则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可即便如此,鲁达就这般派头,他想再次拜入夫子麾下,那自是不可能。
果不其然!
很快,夫子一身黑袍儒服,自后院而出。
眼见鲁达浑身冒烟,夫子大袖一甩,漫天飞雪瞬间汇聚,瞬间将鲁达淹没。
“通知鲁家的家奴进来领人。”
夫子淡淡开口。
“诺!”
卫国忠赶紧行礼,转身就走,很快领着几个奴才打扮的壮汉走进来。
几个壮汉赶紧挖开雪堆,将鲁达救出来。
“本公子没事,只是皮外伤,无碍!”
鲁达一把推开众人,嘴里冒着黑烟,头发也被烧得一点不剩,他眼中满是恼怒,激动地指着卫国忠,“是你,你这该死的狗奴才,定是你搞的鬼,否则,这飞雪永夜之下,岂能五雷出现?”
放肆!
轰!
夫子猛然大喝,鲁达顿时骇然,不由自主地跪地。
“鲁达,就冲你如此羞辱他人之言,你便不配成为老夫弟子,你且走罢。”
夫子大袖一甩,冷声而道。
什么!
鲁达顿时急了,“夫子,学生通过结业终试,您竟要将学生扫地出门?”
“夫子,难道您忘了,您曾经答应过我鲁氏,会给一个机会,一个名额,您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夫子顿时皱眉,默然不语。
周长生忽然开口,“夫子,我观鲁伟此子,为人憨厚良善,他亦是郡城鲁氏的嫡子,论身份比鲁达更珍贵,论品德更胜数倍,不如让鲁伟取代鲁达的鲁家名额,夫子您亦不算违约。”
“善!”夫子眉头舒展,大悦。
什么!
鲁达闻言如雷轰顶,顿时懵了。
很快,鲁达醒悟过来,顿时大怒,“你这该死的瞎眼奴才,是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敢!啊……”
鲁达正说着,卫国忠猛然举起扫帚,鲁达顿时一条腿被打断。
“羞辱夫子弟子,诋毁良家子,两罪并罚,按秦律,可断一腿,并交给衙门处置!”
卫国忠冷冷开口,“我先非你一腿,再将你捆于私塾,待到科举之时,再将你送到集镇衙门,你——可服气?”
卫国忠冷冷地俯瞰躺在雪地的鲁达,目带凶狠。
“我……不服!你这该死的狗奴才,你……啊!啊啊啊!”
鲁达疯狂挣扎,刚开口,顿时迎来卫国忠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
虽然卫国忠并未用儒气,也控制好了分寸,却依旧将鲁达打得遍体鳞伤,昏迷在地。
眼见几个壮汉蠢蠢欲动,卫国忠冷声,“若是你等想造反,忤逆秦律,你们大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
几个壮汉虽在集镇作威作福习惯了,但他们又不是傻,怎么敢衅秦律?
眼见夫子默然无语,卫国忠一脸凶狠,几个壮汉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私塾。
卫国忠也不废话,将鲁达如死狗般徒走,一路扔到柴房,并以麻绳捆着。
但鲁达苏醒之时,这才发现,自己嘴里塞了臭袜子,顿时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臭袜子给熏的。
课舍内。
兰飞乖乖坐好,再无半点骄傲,大气都不敢喘。
小胖子鲁伟被叫进课舍之后,顿时一脸发蒙,忍不住问道,“哥,我真能取代鲁达的名额?”
“小胖,你都问三遍了,且去坐好,莫要打扰。”慕嫣儿不悦喝斥道。
“好嘞,姐。”小胖子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笑着,赶紧去后方坐好。
很快,夫子负手走进来。
“夫子!”
王洪、兰飞、周长生、慕嫣儿和小胖子,都赶紧起身行礼,毕恭毕敬。
“你五人无须多礼,既然你等都通过了结业终试,那从今日起,你等出门在外,皆可称老夫弟子!”
捻了捻白须,夫子也不废话,“从今日起,一直到科举开考之前,你们三师兄卫国忠,将会代替老夫执教。”
“无论你等有任何问题,都可求助于国忠,他的儒道虽所学不精,但指点你们却是绰绰有余。”
“另外,尔等可入后院藏书室,挑选一卷趁手竹简研习,但机会只有一次,尔等一定要谨慎选择。”
诺!
五人顿时大喜,纷纷行拜师礼。
“长生。”
夫子望向周长生。
“夫子。”
周长生赶紧出列。
“为师五位记名弟子,以你为尊,称——记名大师兄。”
夫子笑道,“国忠负责讲解,其他方面,你多照顾你诸位师弟师妹。”
声落。
全场沸腾!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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