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象很忙,由于他这个皇太孙大婚,再加上大婚之后还要在长安兴办运动会,所以四方各族的首领都带着族人来到了长安。
一方面是要参加李象的世纪婚礼,另一方面则是要带着人来参加运动会。
虽说本届运动会是第二届,但实际上却是在长安兴办的第一届运动会,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万国来朝。
甚至于天竺和西域,还有正在和大食帝国开战的波斯,都派了一些人前往长安,一是参加运动会,二来是向大唐求援。
各族人民来到长安,长安城的治安压力还有卫生压力陡增。
好在大唐是天朝上国,颁布的法令没人敢阳奉阴违,在长安城并不会出现在首尔街头的霉菌一样的大爷。
只有唐人在其他国家当大爷,没有别的国家之人在大唐当大爷这一说。
别说是官府会弄你,就算是百姓群情激愤打杀了嚣张跋扈的外族人,也不过是几声训诫,情节严重的罚点钱完事儿。
当然了,若是归降的外族人那另说。
各族首领被安置在馆驿之内,当然这些人并不是京兆府负责,自有礼部去摆弄他们。
李象的忙,主要体现在京兆府维持治安,还有长安城的卫生之上。
前天刚有吐蕃人在长安城随地大小便,被京兆府捉去打了二十大板。
吐蕃的正使是禄东赞,得知这件事之后脸色紫得跟茄子一样。
倒不是觉得李象打他的人有什么不对,主要是觉得那随地大小便的给他们丢人了。
于是乎,就把那人捆在门口的竿子上捆了一宿,本来人家吃了板子就难受,第二天早上,地上一片狼藉——全是大小便。
吐蕃人又不得不忍着恶心,里里外外地给馆驿清洁了一遍,这才没有惹来继续的判罚。
论钦陵也是刚从吐蕃下来,他吃吃笑着看向那些忙碌的吐蕃人,心里全是幸灾乐祸。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吐蕃人了。
经过松赞干布的高度肯定并允准,论钦陵准备去太孙府任职,现在的他,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唐人。
我早已不是吐蕃人啦,父亲!
松赞干布为什么高兴呢,毕竟禄东赞是吐蕃的大相,他身体又不是很好,万一哪天噶了,肯定是禄东赞总摄吐蕃政务。
若是让他的儿子钦陵前往大唐,那无形之中就翦除了后患。
钦陵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绝对不亚于禄东赞这个父亲。
若是父子两代掌权,那吐蕃将来大权落在谁手还未可知。
这样也好,也好。
京兆府当中,刚刚从龙门接了老娘过来的薛仁贵,正在和论钦陵大眼瞪小眼。
老薛其实平时脾气挺好,但是不知道为啥,他总看这个论钦陵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倒也不是说看不上他,就是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薛仁贵虎着脸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论钦陵熟练地用大唐官话反问。
薛仁贵:……
“算了,来都来了。”薛仁贵吭了两声:“我要送老娘回家啦,你先去见殿下吧。”
“你娘来了?”论钦陵挑挑眉:“那我可要拜见一番,你我同在殿下麾下为臣,当为兄弟,你娘就是我娘。”
在辽东的时候,论钦陵就觉得薛仁贵很强。
强者之间自然是惺惺相惜的,他一直就想着和薛仁贵好好处一下关系。
再说他本来就是半路出家的唐人,到了殿下的太孙府,总得拉点关系处点朋友,到时候犯什么事儿也好有人帮忙说话不是?
薛仁贵本来想夸论钦陵几句,但到了嘴边,话就变了味儿:“嘿,你这胡人,倒是知些礼数。”
“你……”论钦陵眼珠子一瞪,就要骂人。
“啊不是,瞧我这嘴。”薛仁贵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这人不会说话,贤弟勿怪。”
“我不和伱这粗人一般计较,现在我可是唐人啦!”论钦陵十分大度地摆摆手。
两人说着,就来到薛母所在的房间。
见到薛仁贵的老娘,论钦陵当即纳头便拜。
这一下给薛母整不会了,这咋回事儿?进来就纳头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