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人设就要凹个彻底,现如今的房遗爱已经彻底被打上了“惧内”的标签。
当然……这要是别人家的话,房遗爱还可能会被嘲笑——但这毕竟是房家,也算是祖传的思想钢印了,他爹房玄龄就是朝野皆知的惧内,这一招啊,这一招叫做类父。
考虑到房遗爱这人根本“不近女色”,所以卢铉这一次没有安排什么美人计,只是单纯让叶元奴来献歌舞。
叶元奴其实技术很不错,毕竟郭德纲曾经说过,伎女都是有技术的女人。
房遗爱其实看着跳舞的时候还在想,跳个舞都不如给他洗个脚来的实在。
洗脚,对,洗脚!
等到世家门阀上钩之后,哼哼,我就挟着这次功劳,让漱儿给我好好洗上一次脚!
“房兄,我听说,前日里卢兄去你家中之时,看到你脸上还带着伤?”崔寔笑眯眯地问道,听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别说了,撞门上了。”房遗爱摆着手说道,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自然。
“哦……”自以为抓住房遗爱的什么痛脚的崔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然而卢铉却忽然说道:“不对啊表弟,我记得你当初是和我说,你摔在地上摔的?怎么今天却成了撞门上了?”
“啊这……”房遗爱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
“该不会是听说你来平康坊,被高阳公主揍的吧?”崔德让幸灾乐祸地问道。
房遗爱再次张张嘴,其实本来他是想拉扯两句然后主动承认,以打消对方的怀疑。万万没想到,他们自己却先联想到了。
这叫什么?这叫双向奔赴啊!
我还没用力,你就躺下了!
看到房遗爱那尴尬的样子,众人已是信了七八分。
“嗨,这是表弟自家的情趣,崔兄伱说你……”卢铉假模假式地在那劝说。
房遗爱长叹一声,冲着四人拱拱手道:“实不相瞒众位,崔兄方才所言不差,正是家中悍妇所为。”
这话说着,房遗爱的神色明显低落了下去。
论起演技,房遗爱的演技不知道能吊打小鲜肉们多少个来回。
四人对视一眼,明显划过一抹不一样的神色。
“房兄说笑了,世人皆知我大唐公主温婉贤淑,乃是一等一的良配,譬如襄城公主,还有长乐公主,都是人尽皆知的贤淑女子。”崔寔笑着说道:“就算是有些误会,可房兄也不该称呼高阳公主为悍妇不是?”
“什么都别说了。”房遗爱拎起酒坛子,一脸苦涩地将那坛子酒一口抽干。
喝完之后,又打出一个长长的酒嗝,满脸写着不开心。
(emo的房遗爱)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演的,真是有那种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意思。
“唉。”房遗爱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叹息得和真的一样。
“表弟,表兄敬你。”卢铉端起酒杯,看到房遗爱的酒坛子都喝干了,又看向一旁的侍者:“还不快给房将军上酒?”
侍者会意,上前给房遗爱端了一坛子葡萄酿,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他的身边。
这葡萄酿,在这个季节可不便宜。但为了套话,他们几个也认了。
“不说了,都在酒里。”卢铉看房遗爱又端起酒坛子,跟着他叹息一声。
房遗爱猛灌一大口,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说……嗝儿,这高阳,自从和恒山郡王弄那个什么生意,平日也不着家,还有点做妻子样子吗!”
这话也只是说说罢了,其实房遗爱并不介意这件事。
但其他几人不知道啊,只当房遗爱是早有怨言呢。
“你说也是,一个女人家两截子穿衣三绺子梳头的,能有什么见识?”崔德让捧哏道:“要我说,这女人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就是。”众人纷纷应和道。
又灌了两口,眼见房遗爱又上听了,在那晕晕乎乎的,崔寔给叶元奴打了手势。
叶元奴不敢逗留,匆匆走出屋内。
崔寔又给卢铉打了个眼色,卢铉会意道:“表弟,你说这到底是什么生意,能让,让这个高阳公主天天不着家?就不能放下生意回家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