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问我咱们家的羊毛制品是怎么弄的,想从我这里套出秘方。”房遗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甚至还灌我酒,想趁我酒醉把秘方套出来,结果我千杯不醉,嘿嘿。”
模样虽然老实,但话里话外都是“快夸夸我”,邀功的意味十足。
“夫君真棒~”李漱伸手抱住房遗爱的胳膊,珠穆朗玛峰蹭着房遗爱的胳膊,让小小房一下就小伙立正了。
被美色上了头之下,房遗爱又献宝地说道:“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谁的夫君,表哥想把那个叶元奴送给我,我都没肯,那可是名满长安的清倌人啊!”
我滴妈,还有意外收获?
李漱一下就警觉起来。
“你说什么?”李漱面色平静地问道:“你们在哪儿吃的饭?”
没察觉到危险的小房同志还在兀自说:“表哥做东请我到平康坊,说是有花魁娘子叶元奴在,还用话激我,没奈何,我就跟着去了。”
“然后他们就让那个叶元奴给我皮杯,当时,我是控制,控制,我再控制……”
“皮杯是什么?”李漱平静地问道。
“就是嘴对嘴喂酒。”房遗爱说着,咂咂嘴感叹道:“太银荡了!”
“然后呢?”李漱目光闪烁地问道。
“对不起,漱儿,我没控制住……”房遗爱哭丧着脸说道。
李漱冷哼一声问道:“没控制住?你和那叶元奴嘴对嘴喝酒了?”
“没有,娘子,我抽过去了!”房遗爱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连忙就想补救,“娘子,我……我绝对抽过去了……”
“真抽过去了?”李漱扬着下巴问道。
房遗爱腿上一软,床也不坐了,扑通一下跪在李漱的面前,伸手指着天:“娘子,我对灯发誓,我真的抽过去了……”
“哎呀,有这好事儿你能抽过去?”李漱凤目含煞,站起身气呼呼地说道:“伱能抽过去?”
“我真抽了……”房遗爱哭丧着脸:“不信你可以问表哥,我真……”
话音未落,李漱一拳闷在了房遗爱的脸上。
到底是天可汗的女儿,武力值这一块儿,属实是拿捏。
第二天早上,李漱气呼呼地带着鼻青脸肿的房遗爱,来到了酒楼当中。
李丽质和裴雪青都在,看到低垂着脑袋的房遗爱,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去那边站着!”李漱指着墙角,对房遗爱训道。
房遗爱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李漱,见她无动于衷,只能叹一口气,乖乖地站到墙角,面壁站好。
李漱瞪了房遗爱的背影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唤道:“程处弼!”
“在!”程处弼跑得飞快。
“去把象儿给我请来!”李漱犹自没有消气。
“是!”程处弼当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从心的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李象正在东宫中陪李厥堆雪人玩,看到程处弼过来,他笑着问道:“处弼,怎地这么早就来东宫串门?”
“祸事了,兄长!”程处弼忧虑地看着李象说道。
“怎就祸事了?”李象心里咯噔一下子,到底发生啥了?
“高阳公主带着驸马房遗爱来酒楼了,我看房遗爱鼻青脸肿的,怕是被姑母揍了一顿,姑母还让我来请你,你快去吧!”程处弼一口气说道。
“还有这种事?”李象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他叫福宝备车,唤上薛仁贵一起前往酒楼。
推门而入,李象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织帽子的裴雪青。
和李丽质在一起,织得那叫一个岁月静好。
看到李象走进来,裴雪青放下手中的织针,起身柔柔地打招呼。
“裴家姐姐不必多礼。”李象很挺拔地笑了。
又和两个姑姑打过招呼,便看着还在面壁思过的房遗爱问道:“姑母,我姑父这是怎么了?”
“呵。”李漱只是冷笑。
“害,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哪有过夜的气性?”李象连忙安慰着李漱,去给房遗爱求情:“总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纵然姑父有千万的不是,可终归也是你的夫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