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什么都不查证就这样判定一个人的对错?”
宫沉深眸隐晦地看着林知意,语气阴沉:“不需要。”
“……”
林知意看了看宫沉紧紧揽着的桑苒,真是宠老婆的好男人。
爱屋及乌,连同温青这个小姨都如此偏袒。
她不由得冷呵一声,刚要反驳,温青站在对面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
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我看林小姐也是为了二太太才这样,要不咱们把二太太喊过来解释一下,免得以后误会重重。”
温青很清楚柳禾来不了,也不能来。
林知意凝神,喉间干涩到发疼,最后还是开了口。
“温总,对不起。”
“我可以走了吧?”
她转身离开。
“站住!谁说你可以走了?温总是小苒的小姨,是宫家的贵宾,她不计较,不代表宫家要容忍你。”
“你十六岁和你妈进入宫家,吃穿用度都是宫家供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现在还想一走了之?”
宫老爷子厉声呵住她。
林知意扭头盯着他:“我的确十六岁进入宫家,但十六岁起我就打工照顾自己,你宫家的钱还算不到我头上!”
“那你妈呢?这些年她可是一分钱也没赚过。”宫老爷子反问道。
林知意五指收紧,掌心的疼痛让她完全镇定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宫老爷子冷哼道:“你不是想走?那就把这些年的欠的都还了,上次家法被你逃过一劫,这次谁也帮不了你!”
“是不是家法之后,我就和宫家再无瓜葛了?我说的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关系!”
林知意咬紧牙关一字一顿说出口,生怕在场的几人听不清。
“是。”老爷子威严道。
“好。”
林知意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宫沉捉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愠色渐浓:“林知意!不该说的话收回去。”
林知意瞥到桑苒身形摇晃中的错愕,立即甩开他的手。
“三爷,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嗯?”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
宫宅。
林知意是个外姓人,连跪都没有资格跪在祠堂内部。
她只能跪在祠堂外面冰冷的石板上。
融化的雪水刺骨般扎进她的骨头缝,她却面无表情将腰杆挺得直直的。
宫老爷子站在前方,用睥睨之姿望着门外的林知意。
“林知意,按照家规,一共十鞭,打完你就可以从这里离开。如果你想求饶……”
林知意抬眸,冷冰冰道:“少废话,打吧。这里一秒钟我也待不下去。”
管家立即递上鞭子,保镖正要去拿鞭子时,老爷子目露凶狠,抬手阻止。
“如今宫沉当家,由他动手在合适不过。”
话落,众人目光落在了最高位的男人。
宫沉。
宫沉漆黑的瞳仁在灯光下泛着寒意,给人一种绝情而淡漠的感觉。
他走近林知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是。”
林知意缓缓闭上眼睛,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两人在雪地中僵持了片刻。
宫沉缓缓抬手,血色尽褪的手指动了动。
“鞭子给我。”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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