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礼貌脾气大嘛,要偃偶还知道问他可不可以拿。
说她礼貌嘛,做派又有些目中无人。
倘若不是她心思敏捷,查案做事有些手段,他都要觉得这人是大概是那种自以为是个有手艺的工匠,就自视甚高的古板。
元硕回了前厅给尤乾陵回话。进门见堂上冷冷清清,诧异问:“没来吗?”
尤乾陵抬眼看他。
“人不是你跟着吗?”
元硕摇头。
“我说的是邹氏主仆两人,我到后院时,她们两人也到了。离开前说是想给管家求情来找你。”
尤乾陵闭眼摇头。
“没来。”
没来就没来,也不是重要的事。
元硕将念头丢开,也不用尤乾陵特意问,便将自己这一趟行走觉得可疑的地方都说给了尤乾陵。
尤乾陵沉吟了片刻,问:“她去中堂了?”
元硕问:“对,您要去吗?”
尤乾陵没作声。
元硕看他不做声,以为又在犹豫,便说:“中堂是老员外的灵堂,这会马上入夜了。咱们过去不大好。”
“我没说要去。”尤乾陵道,“我在想邹氏主仆没来我这,能去哪里。”
元硕见他在意。
“要去找吗?”
尤乾陵点头。
“让人盯着点。”
闫欣见夜色渐深,一边巡着锦衣卫行走的方向走,一路上好奇的眼色不断,最后有大胆地上来主动问。
“姑娘要去何处?”
闫欣诧异问:“你认得我?”
那锦衣卫笑笑,说:“我拦过姑娘几次了,看你老是不知教训到处乱走,想着还是提醒一下。宅中的下人都在下人排屋那边,你应该往那边走。”
闫欣想说自己不是瞿家下人,刚出口忽然想起来尤乾陵之前问过自己以什么身份留在这个宅子。
尤乾陵是不可能给自己提供合适的身份,也不适合提供。
当瞿家的下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她这个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闫欣思索了片刻,福身道:“官爷,管家下午被关去了后院,小姐少爷们都没人安置。我便想来看看。”
那锦衣卫怀疑地看她,说:“你家少夫人不是亲自过来安置了吗?”
闫欣:“啊?”
邹氏不是去找尤乾陵了吗?
锦衣卫往中堂院内指了指,说:“刚进去没多久。你不知道?”
“少夫人先前说要去找郡王爷给管家说话,我才想着过来看看。少夫人平日很少和瞿青之外的瞿家人接触,和老员外关系也不好。我担心……”闫欣不住往里面探头,看上去很是担心。
那锦衣卫狐疑地看她那板着的脸色。
“你担心?”
闫欣用力说:“非常担心。”
锦衣卫:“那我陪你进去看看?”
闫欣立刻点头。
“好的,多谢。”
那锦衣卫和身旁的同伴小声说:“我带她进去一会,你去前厅和千户大人知会,看千户大人有什么吩咐。”
闫欣发现从今日开始,锦衣卫的行动便改变了,先前对宅中情况分毫不理,都只在旁观视。现在却是会见人询问。
看来,尤乾陵面子上说是将案子交给她,实际上依旧对自己不放心。
这么一想,她心底有些沉。她身份敏感,还是要多注意一些。而且趁着现在自己还能自由走动,她应该想好事后如何安然离开这里了。
中堂内。
瞿艾夫妻俩都在,闫欣进去的时候发现两人的面色都不好。
邹氏果真在里面,她坐在灵堂右侧的矮凳上,低声和珠儿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同我说呢。即便是我身体不好,作为瞿家媳妇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
珠儿立在一边,面色涨红,眼底含泪。
“少夫人,珠儿错了。”
瞿寅站在棺木边,犹豫着小声插嘴说:“之前有管家在,嫂子你身体不好。倒也没必要非要守这个礼。”
邹氏抬眼看他,起身给瞿寅行礼。
“抱歉,让小叔操心了。管家现在被关押。家里没个人安排也不行。姐姐和姐夫和下人不熟也不方便。还是我来罢。”
瞿艾一脸的不愿意,想要说什么,抬眼瞬间见到了刚走进来的闫欣,霎时改了话锋。
“姑娘怎么来了。”
带闫欣进来的锦衣卫愣了下,诧异看闫欣。
“大小姐,奴婢来看看少夫人。”闫欣应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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