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实。
拜月教和清虚观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们的想法和阎吉类似,都在想,对方是要提前动手,收取地脉吗?
哪里有人会想到,火是秦逸自己放的。
火势猛如虎,想要扑灭太难了。
又赶在冬日,冰冻三尺,取水都困难!
加上风大,助长火势!
一时间,烈焰腾腾,火舌乱舞,若大一间纸扎铺.....不过半炷香时间,就被烧得断壁残垣,灰烬弥漫。
连周围的几间屋舍铺子,也遭受了波及。
那些铺子的老板,比秦逸哭得还厉害。那是真哭,不是演的。
快天亮时分。
外城捕房几乎投入了全部的差役,加之附近百姓帮忙,这才把大火扑灭。
此时,蓬头垢面,死气沉沉的秦逸,正坐在地上,哀叹九绝,一脸丧气相。他夫人和女儿在好心邻居的家中,倒也没受冻。
捕头阎吉走过来,见秦逸这副样子,安慰道:“秦哥,这大火实在是古怪,既然不是你们自家人失手碰翻的烛火,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把那个纵火之人找出来。”
秦逸没吭声,呆呆的坐在那。
见状,摇摇头,阎吉也无可奈何。
很快,城西失火,烧了七八家铺子的事,在天亮后,便传遍了外城。
内城城主府自然也早就收到了消息。
城主府。
收到消息的府主严魁,眉目深沉,似有所思虑。
“有人故意纵火,烧着了那个秦家纸扎铺。”
“其目的是什么?”
“是想向城主府示威,还是另有谋划。”便是府主严魁,也想不明白个中的因由。
城外,十里处。
破旧小镇中。
拜月教长老陶宗望,搓着手指,眼神锐利又深邃。
“许是清虚观干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
“难道说,是觉得那个纸扎铺的一家三口碍眼,想要放把火,把人撵走。”
这种猜测,便是连陶宗望都觉得幼稚。
“还是说,清虚观已经要打算动手,收取地脉,因而清理附近之人,免得动手时被发现??”
可收取【地脉】不是件易事,附近百姓影响不大。
何况,清虚观该知道拜月教盯上了秦家纸扎铺。
“难道是某种信号,故意向我拜月教示威?!或者说,挑衅?”
陶宗望反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而清虚观这边。
刘大金也早就安排人把消息送到了数十里外的清虚观。
清虚观。
一间古朴的房间中。
道长冯百祥正在喝茶,听着刘大金手下小厮的汇报。
“秦家纸扎铺!拜月教!”
“此事,涉及到了地脉,已经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冯百祥暗道可惜。
本来他想筹得【纳石】后,独占地脉。
纳石是空间法宝,珍贵无比。而想要收取地脉,一般的纳石,也是不行的,需要拥有更庞大空间的纳石才行。
而这样的纳石,冯百祥尚未得到。
不过清虚观里面有啊!
现下,拜月教已然知晓了地脉一事,他的计划早就被打乱了。
他想凭一个人,硬撼【拜月教】是不现实的,即便是拜月教在云墨城的这个分支,也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所以,而今之际,冯百祥能够想到的,就是向自己师尊求助,向清虚观求助!
“想来地脉玄黄,这等灵物,师尊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喜欢的。”
“毕竟能增长修为,填补缺漏,蕴养肉身的灵物,在这边陲之地,可是不多见的。”
有此主意后,冯百祥便起身去寻自己师尊了,至于他师尊如何安排,便不是他能置喙的了。
......
秦家纸扎铺着火,连带着烧着了七八家的铺子。
外城捕房对此事极为关注,暗中调查可疑的纵火者。
但很可惜,并没查出什么明堂来。
第二天,铺子被烧毁的秦逸一家便又搬回到了安和胡同。
回到自家原本的宅院,没了窥视,秦逸心里这才踏实许多。
现下,在他看来,秦家纸扎铺已然成了一个火药桶,真在那边待时间久了,一旦火药桶炸开,他们一家定然会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