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金?
此人是秦家纸扎铺....对面“天福棺材铺”的老板。
秦逸和其接触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个胖子,手里时常拿个算盘珠子,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
“没想到,刘大金竟然想害我?”
“难道说,是因为我的生意比他好?”
那个刘大金开的棺材铺,也做纸扎生意,但对方手底下的纸扎师傅,手艺不精,所以凡是云墨城,外城的纸扎生意,有三成基本都被秦逸给垄断了。
除此之外,秦逸想不出,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的刘大金为何要害自己。
“不过,谢安的话也不能全信...他说自己不知道骨头里面藏着鬼物,可自己最近这些时日瘦了一圈,困顿无比,虚弱得厉害,这些...谢安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自己对其有恩,他却不曾提醒,还向那个刘大金妥协....分明是个忘恩负义,心怀鬼胎之辈!!”
哼!
秦逸冷哼一声,喝道:“只有这些吗?你谢安是个聪明人,要老实交代,不然官府的板子落在身上,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安忙道:“还有!还有....刘大金说事成之后,我的赌债一笔勾销,还会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给他做事,接管...接管....秦家纸扎铺!!”
看得出来,谢安也只是被人当枪使了。
实在是愚蠢至极!
那个刘大金乃是贪财之辈,连乞丐他都想挤出点油水来,又岂会如谢安所愿。
听完谢安的话,秦逸对他失望透顶。
怒火翻涌,对其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半炷香后。
鬼喊连天的谢安,被打得鼻青脸肿,一条腿伤到了骨头。
抱住秦逸的大腿,哭喊道:“掌柜的....我知道错了,求您饶过我。我老母还在家里,若是我有事,她该怎么活啊。”
秦逸厌恶的看向谢安:“你还知道你母亲吗?我记得,当年就是因为给你母亲看病,你没钱,行乞到我的铺子门口....我见你们母子可怜,才把你招进了纸扎铺。”
“不光教授你纸扎的手艺,还提前给你发了薪水,请郎中给你母亲看病....”
听到秦逸说这些,那谢安已然哭得泣不成声。
见状,秦逸漠然一笑,朝谢安道:“滚吧!我这纸扎铺太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谢安闻言,如蒙大赦,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纸扎铺。
可是,秦逸却是看见....离开秦家纸扎铺的谢安,在外犹豫徘徊许久。
还是走进了对面的“天福棺材铺。”
......
天福棺材铺。
见鼻青脸肿的谢安进门,掌柜的刘大金脸色一沉。
似乎意识到什么。
不咸不淡的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安趴在柜案上,看向正扒拉算盘珠子的刘大金,急声说道:“刘掌柜的,事情败露了....那件邪门的东西,被秦逸察觉了....我还挨了一顿毒打,被赶出了纸扎铺。”
“如今,我无处可去,还请刘掌柜的收留...”
“您放心,秦逸的手艺我都学到了,我在您这干,保证让您生意兴隆,要不了多久,就能把秦逸纸扎铺的客人抢光。”
刘大金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道:“东西呢,把东西交给我,你就留在我这棺材铺好了。”
“东西?什么东西?”谢安被刘大金说得一怔。
刘大金蹙眉,沉声道:“就是那根贴有符箓的骨头。”
谢安闻言,神色恍然,紧张道:“那根骨头....被姓秦的拿走了,他没把骨头给我,就把我赶出了纸扎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