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达娜盯着哈森妈妈:“我会在一个月之内和哈森举办婚礼,希望到时候你能做得体面些,不要丢了自己的脸面!”
“你敢!”哈森妈妈气得浑身发抖!
“我有什么不敢的。”阿依达娜放下狠话,艰难地扶着肚子离开了。
身后传来哈森妈妈捶打男人的声音:“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回去!刚才撩得我心火旺旺的,说不来就不来了!回去补上。”
男人垂头丧气地没有半点心思。
哈森妈妈说:“你别把我惹急了,要是惹急了,我就把我们这点儿破事嚷嚷得满天下都知道。”
男人气得脸如猪肝色,拽过哈森妈妈就往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痛!”哈森妈妈笑嘻嘻地,“动不动就咬人,真是烦人。”
说话间,自己已经把衣服扒光了,露出一身引以为傲的雪白。
在紫外线特别强的草原,不管男女老少,皮肤都是健康的小麦色,甚至更深一些。但是哈森妈妈却皮肤白皙,像是外地来旅游的。
男人粗糙发黑的身体贴过来时,就更显得她的皮肤雪白了。
两人在羊皮毯子下面裹着,没一会儿就起汗了。
阿依达娜艰难地走出牧区,在没人的避风角落坐了下来。
她觉得头晕,天旋地转,身体直往地上栽。耳边隐约听到一群人在嚷嚷着什么,她有些紧张地握着手里的东西,唯恐那东西被人抢走。
那东西便是哈森妈妈说的护身符。
一个银子打造的吊坠牌子,用一根牢实的粗黑线穿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身上暖呼呼的,脑袋却有点儿凉,反胃,难受。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皱巴巴的,贼聪明的一双眼睛咕噜直转。
“嘿,没死呢!挺好。”老太太的声音太熟悉了,让阿依达娜一下子就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阿依达娜挣扎着坐起来,在老太太的搀扶下,把身体靠在石头上。
“感觉好点儿没?”老太太问。
“比之前更难受。”阿依达娜说。
“什么之前啊,你都睡三天了。”老太太说,“你要觉得难受啊,那就对了。这种给畜生吃的猛药,那都是赤脚医生给配的,谁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药,只要能把疯牛疯羊放倒就行。”
阿依达娜突然想起那块银牌子,到处找。
老太太摇摇头,“在你手上呢!真是背着孩子找孩子。”
阿依达娜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那个牌子,手心都出了个红色印记。
老太太迟疑地问:“你……真打算为了那个臭小子,不要命了?去找他?”
阿依达娜说:“我去这一趟,并不完全是为了哈森,还有玛纳斯,以及我们家的血仇。”
“可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奶奶说,“我们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
逃亡的日子别提多难了。
阿依达娜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能把这一帮怪人弄走,他们将永无宁日。这片草原也不知道会被践踏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