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策在位置上坐了许久,心中的思绪杂乱纷繁,他觉得自己根本想不明白。
还是宋若安在大厅里等了许久,可见到了秀王怒气冲冲离开的模样,却没有见到贺云策的身影。
于是她放心不下,一间间的来找,才在厢房里找到了贺云策孤零零的身影。
“夫君,夫君!殿下都走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贺云策听见她的话,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缓缓从椅子前站了起来,脸上扬起了一抹艰难的笑,随后才拉住了宋若安的手:“若安,我们回家。”
宋若安担忧的看着他:“秀王是不是很生气?”
贺云策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是的,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过没事,等我揭穿了宋熹之的真面目,一切便都会真相大白,到那个时候,秀王也一定会改了态度。”
宋若安搀扶着贺云策出了酒楼,又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而贺云策抬头,看着到了夜晚仍然车水马龙的永乐街,心中倒是多了几分舒畅:
“你看,这条永乐街多么适合做生意啊?”
“品香楼刚刚开业,盛大的诗会还未形成,永乐街铺子的价格还未寸土寸金,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先把街上的铺子买下来。”
“先回去吧,回去好好商量。”
宋若安听见贺云策这话,又扭头看着行人如织的永乐街,心中有些疑问:“如今永乐街就已经很热闹了,又在城中,现在的价格还不算寸土寸金吗?夫君,我们是否有钱啊!”
贺云策想起了前世的一切,朝着宋若安摇了摇头:“永乐街现在的热闹,还未到我口中‘辉煌’的百分之一,所以说,如今的永乐街,遍地是黄金。”
贺云策说完这话,双喜便驾着马车到了两人的面前。
两人无比疲惫的上了马车,相顾无言,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马车重新在侯府门口停下,宋若安才搀扶着贺云策重新下了马车,两人一抬头,便看见黄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贺云策瞧见黄氏,心中浮现出了一股暖意:“娘,夜深了,您还在外头等着,要多注意身体……”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见黄氏往前冲了一步,随即猛地一抬手,便给了宋若安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
这记耳光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感到猝不及防,宋若安一脸茫然的捂住了自己胀痛的脸颊。
“母亲!你这是在干什么?”
黄氏冷笑:“你这个丧门星!有你在的一日,我就没有过一日的安宁!”
贺云策皱眉,急忙挡在了黄氏的面前:“母亲!您在说什么呢?若安又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做错了什么事情?”黄氏一手拉开贺云策的身体,作势便还要再打:
“你先是换亲,然后又是给我下药,现在便直接去香楼买熏香,谎称是自己的做的!你可知我那些手帕交跟我说的时候,我到底有多么的丢人!”
黄氏说着,捂着了绞痛的心口,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宋若安!你真是劣迹斑斑!”
贺云策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若安拿给了母亲不少的熏香,母亲很开心,还邀请了众位夫人一同品鉴,说那是若安的独创,得到了不少的恭维和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