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逢兰苼市井间,国庆同游意阑珊。
言笑风生车中趣,共学德语情渐添。
燕乂戏语引猜忌,三叔婶在保心安。
甘孜阿坝自驾游,风景如画人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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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大姊于小妹所提查君兰苼之事,颇不以为意。忆往昔,二人之交,始于市井食肆,阳光下偶遇**丝之趣,终以旅途笑谈相契,皆因缘际会耳。及至数载前,岁在乙未,公元二零一五年,乃公历平年,凡三百六十五日,五十三周有奇。农历乙未,肖羊,无闰,全年三百五十四日,为二十一世纪之廿载矣。是年,华夏春节定于二月十九,恰逢雨水之节,故云廿一世纪最迟之春,亦史上第二晚春也。雨水与春节同日,前此者惟九六年,后此则二零三四年矣。又六月二十日,端午佳节,恰逢父节与夏至相连,此景殊异,似喻小妹与兰苼之合,亦世间罕有之概率也。
竹斋听雨梦青苔,
门寂相对闲不猜。
昔于二零一五国庆前夕,闻友人筱雅之表兄燕乂言欲自驾赴九寨沟游赏。恰逢小双九月卅日生辰,意欲借此良辰,远游庆生,盖因平生未尝游历,亦未尝自驾之趣也。燕乂又云,同行者有其弟、表弟查兰苼、叔婶及祖母、父母诸人,或需三车以载,小双闻有女子与长辈同往,遂心安之,遂告父母,双亲亦叮咛以安全为要。
燕乂复言:“小双习德语,吾表弟亦精此道,言谈甚畅,届时或可共叙。”小双询其表弟学业所在,答曰已就业,自学成才,德语流利,且授人以渔。小双闻之,心生好奇,欲识此奇才,讶其工作之余犹能精进外语。
国庆首日清晨,燕义前夜至校迎小双,小双午时出舍,闻仅表弟兰苼与叔婶同行,念及有婶在侧,应无大碍,遂决意成行。燕义携小双归家,共度一夜。次日晨,小双与燕乂于食肆与兰苼叔婶会合。初见兰苼,颈悬相机,足蹬阿迪达斯帆布鞋,吞云吐雾,倚桌而立,语态不羁,言谈间无丝毫拘谨,气氛甚是融洽。席间,兰苼戏言:“总,何不令汝友小双自我引介一番?”燕义笑而正之,言非女友,乃筱雅挚友也。继而言及德语,兰苼即展露才华,与小双互有问答,因共学之语,二人渐感亲近,相谈甚欢。
餐后,一行人启程。小双与查兰苼及其叔同坐后座,燕义执辔,其婶体胖,居副驾驶之位。
小双遇兰苼于食肆,觉其貌甚阳光,然形神间颇有**丝之气,举止不羁,且口衔烟卷,未料此人竟通他国语也。
途中,兰苼主动攀谈,笑语盈盈,询及小双习德语之事,言辞诙谐,妙趣横生,屡使小双忍俊不禁。及至食蔬,兰苼戏言众人食草;观枫叶之美,又云似鸭掌,凡此种种,皆成笑谈。小双以为此人风趣横生,凡物经其口出,皆带笑料。与之交谈,小双倍感轻松自在,无丝毫拘谨。每当兰苼妙语连珠,车上众人皆笑语相应,唯小双时感羞涩,唯与兰苼对谈时,方显自然。二人同坐后排临窗,间以其三叔,未几,小双不觉间移坐中央,欲近兰苼之侧。
十月朔旦,燕乂于前夜赴校迎小双,小双子时出舍,闻同行者唯其三表弟与三叔婶。念及三婶在侧,当无虞,遂决意同行。是夜,宿于燕乂家。旦日,小双与燕乂至食肆与三人会合,再见兰苼,颈悬相机,足蹬阿迪达斯帆布鞋,烟不离口,倚桌而笑,言谈无忌,氛围融洽。席间,兰苼戏请燕乂令小双介绍德语所学,燕乂释非情侣,乃筱雅之友。继而兰苼展露德语,邀小双共语,因有同好,小双遂不以生分视之,乐与交谈。食毕启程,小双与兰苼及其三叔同坐后排,燕乂驾车,三婶则居副驾。
话谈间,小双屡不自觉地转头顾盼于彼,见其眸色棕深,颇为悦目,然笑时眼角细纹密布,显老态沧桑,殊不知彼年仅廿五。其表兄燕义,长一岁而已,容颜却若青春学子,言辞流利,常带嬉笑之容,乃至其三叔观之,亦较查为年轻俊朗。初时,小双对燕义略有好感,以其高瘦挺拔,风度翩翩,装扮绅士。后闻友人筱雅言其无固定职事,且常向双亲索资,昔年更涉传销演讲之事,故能说服亲长资助。怪道其言辞滔滔,忆及那晚接小双归校,自夸往昔事业辉煌,遍游四方,唯爱侣于困厄之际离弃,遂不信情爱。小双初闻其自述辉煌,后经筱雅点破,方知燕义所言多虚。兰苼之母亦言燕义惯于借贷,乃啃老之辈,未尝自力更生,故无忧愁之色,较兰苼更显年轻。兰苼则勤勉工作,负担颇重,是以较同龄人更显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