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试共考三场,第一场称为“初覆”。
和正试的人潮涌动相比,这一场人数明显减少,科举的残酷可见一斑。
考生少了,阅卷也快了些。
两日后,初覆发案贴在考院外,看榜的人还是很多,其中不乏一些纯粹好奇的人。
这次榜上人数只有六十二人。
谢书贤蝉联第一,苏彪第四,赵绍仍稳定在第十一,金睿泽三十二,秦时启三十一。
能考过金睿泽,秦时启乐成了一朵花。
初六和苏彪成绩稳定,只要接下来两场考试稳住,县试妥妥过了。
……
第三场考试只间隔了一天,宣邑县三百一十四名考生,如今只剩下三十六个。
谢书贤和苏彪的名字赫然在列。
谢书贤第一,苏彪第七。
金睿泽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见到初六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开。
其实到了这一关,还剩下第四场考试,也叫“末覆”,但是末覆不看重成绩,只出一道四书题,一般不会落选考生,所以说,眼下这三十六名考生都能通过县试。
结束后,也有人通知诸位考生,知县邀请大家在县衙共进晚宴,以示慰劳,此称为“终场酒”。
······
县衙大厅内,三十六名考生喝着茶水,随意交谈着,脸上都浮现出轻松的笑意。
初六和苏彪岁数最小,两人坐在角落处的席桌上,悄声聊天。
“两位小兄弟,咱们有缘相识一场,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好好聊过几句·······来,喝水······”
秦时启自来熟,见人就搭话混个脸熟,看到初六二人,上来就给他们加满茶碗。
“多谢秦叔叔!”
“小兄弟,这么叫可就乱了辈分。”
秦时启笑嘻嘻道,“无需这般拘礼,以后咱们兄弟相称,才显得亲近。”
听到动静,又过来几人搭话。
初六接连三场都霸占发案榜首,苏彪稳在前十,他们早已对二人如雷贯耳,心生结交之意。
此二人以后说不定会成为进士,这就是人脉。
二人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施礼,问一句就答一句,不问绝不插话,笑眯眯看着别人指点江山,一本正经敷衍了事。
“对!对!对!”
“是!是!是!”
活脱脱两个小迷弟。
不知不觉中,初六和苏彪这一桌,坐下了六个大人。
金睿泽恨得牙痒痒,心中思谋着,如何找机会让初六出丑。
“知县大人到!”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