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将军为何走了?”
骆开虎满脸惊愕,难以置信。
他正在和敌军拼命,沙陀健却不声不响撤走。
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传令兵也感到此事蹊跷,却只能依照沙陀健的命令回复:“沙陀将军有令,说是有一支炎军正在向我们逼近,将军率兵前去迎击,为攻城扫除后顾之忧······”
“放屁!”
骆开虎怒吼道,“迎击何须把所有人都带走?这分明就是逃跑,拿我们的性命,为他们换取逃跑时间······”
弃子,我们成弃子了。
刹那间,骆开虎方寸大乱,再都没心情催促将士们进攻了,大声对传令兵嘶吼:“鸣金,快传令鸣金!”
传令兵也是如梦初醒,忙转身奔过去传令。
听到鸣金声,瀚军退下,聚拢一处。
他们也很奇怪,战场上怎么就剩下这点人了。
骆开虎满是绝望,他大声嘶吼道:“兄弟们,将军已丢下我们,独自逃走了······”
骆开虎的绝望,也是这支孤军的绝望,每一个士兵都弥漫在一股死气沉沉的悲伤当中。
“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骆开虎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我们没有收到撤退的军令,贸然追赶沙陀将军,就是公然违抗军令。不如······我们找一条捷径,悄悄回家去······”
正说着,云霭城门轰然洞开。
贾慕白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率一千御林军精锐,如猛虎般扑过来。
瀚军士气早已崩溃,此刻哪有斗志可言,早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不准跑,不要乱,结阵迎敌!”
骆开虎奋力呼喊,试图稳住阵脚。
倒是有人随他迎战,更多的则选择了逃窜。
兵败如山倒,瀚军彻底失控,谁都阻止不了他们逃跑的步伐,甚至有人把刀挥向挡自己路的战友。
骆开虎见无力回天,转身欲逃,却被敌军缠住,逐渐力不从心。
“受死!”
贾慕白拍马杀过来,长枪疾刺骆开虎面门。
骆开虎忙用长刀格挡,却不防另一侧又有一刀砍来,他忙弃刀就地一滚。
等他坐起来,就见贾慕白的枪尖就在他喉咙前。
“绑了!”
两名士兵上前,将他牢牢束缚。
骆开虎没做过多的挣扎与反抗,坦然接受宿命。
······
“将军,这次我们落入凌骁圈套,恐怕他还有后手。情势危急,还请将军赶快离开这里,咱们回到大瀚,做打算!”
孙诡策见沙陀健慢了下来,心中焦急,连忙催促。
毕竟沙陀健逃不出去,他也逃不出去。
“哈哈哈哈······”
沙陀健的瞳孔猛然紧缩,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不必担心,在本将看来,凌骁也不过尔尔。若换作是本将军,此刻早集合全部骑兵,紧追不舍,让残敌无处可逃······”
沙陀话都还没说完呢,前方蓦地传来了一阵大地的震动声。
众人瞳孔急剧收缩。
这架势是骑兵迎上来了。
沙陀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神恍惚,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整个人几乎要崩溃:“骑兵,这是炎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