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岳姗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而且现在正一起在岳姗家的裁缝铺子里帮忙。
而王冬冬认识她们还是因为有一次好几个流氓在铺子里骚扰捣乱,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她们赶走了流氓,后来三人熟络了起来,于是孤身在梨县打工的王冬冬就有了这两个本地闺蜜。
既然现在说好是好姐妹一起逛灯会,自然要共进退。
……
三人逛逛市集,猜猜灯谜,累了就坐下喝茶吃点心,不知不觉夜色渐深。
无人注意到,无上神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岳姗为了好看只穿着单薄的裙装,没穿袄子,夜一深便开始感觉到寒意,抱着双臂冷得直发抖。
易春仙的玉兔灯也灭了,提着灯的手冻得发青。
“夜里风寒,是时候要回家了。”王冬冬见状,主动说道。
虽然她也觉得忽然变冷了许多,但她有修为在身,御寒能力比普通人要好,可是岳姗和易春仙两人可受不了,这样下去会冻出病来。
三人沿着街道往回走,想着先送岳姗回家。
街上依旧人头攒动,笙歌欢腾不见停歇,梨花翩翩落得整个街道都成了凄凉的白色。
“姑娘,要猜灯谜吗?”
刚转过一个街角,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道。
他的摊位上挂着色彩斑斓的灯笼,但感觉做工粗糙,颜色过于鲜艳。像是那盏金鱼灯眼睛一大一小,身上的鳞片斑驳发绿,看着是生病了;还有那娃娃灯,雪白的皮肤,脸上两坨鲜艳的腮红,血红的嘴唇,涂得漆黑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直勾勾地盯着,显得有些诡异。
三个姑娘都被这些灯给丑到了,岳姗抢先拒绝道:“不了不了。”
然后她们匆匆继续走去,没看到背后那个摊主正一脸怨毒地看着她们。
刚没走几步,又一个声音从旁冒出来:“姑娘,玩灯谜吗?”
这声音阴恻恻的,她们循声看去,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大娘,她摊上的花灯竟做得比上一个还要丑陋。
顶着猪头的鸡身灯笼,只有一个妹妹头的脑袋灯笼,剥了皮的猴儿灯……一个个扭曲又可怕。
王冬冬觉得有些不对,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岳姗就直接很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了。”
大娘的脸色更惨白了一些,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岳姗,眼白都要突出到眼眶之外了。
王冬冬觉得自己应该要想起什么,可是脑子似乎蒙了一层薄膜,只能被岳姗拉着往前走。
易春仙也感到有些不安,默默攥紧了手里的玉兔灯。
街上的喧闹变得有些遥远,诡异的静谧似乎夹杂着一些尖叫和哀嚎之声。
远处上下游走的舞龙龙头一直盯着她们这边,身子兀自扭动着,里面鼓鼓囊囊,龙身上薄薄的布料隐约透出一些鼓胀的血肉,甚至可以看到有些人的头颅挤在里面,身子下方的腿部密密麻麻。
另一旁打铁花的匠师不知疲倦地将铁汁击打上天,金色花火如焰火一般,但他似乎忘了所有的禁忌,花火落下来禁直直落在自己身上,烫得皮肤焦黑发泡,但他恍若无感,继续取来铁汁击打着,全身浇得血肉模糊,几欲见骨。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王冬冬说不出来。
这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灯谜摊子。
这一回,摊子上的花灯都是鲜红颜色,鲜红的兔子、鲜红的月亮、鲜红的猴子和鲜红的娃娃。
“要猜灯谜吗?”
那个摊主没有面皮的鲜红脸上瞪着没有眼皮的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咧着两排雪白的牙齿问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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