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夕他们分开以后。
杨澄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来到一家咖啡店。
她推开咖啡店的门，缓缓撩起眼睫便看见已经坐在窗边，侧着脸正望向窗外人来人往道路的谬文昊。
杨澄的眼睫轻颤了下。
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走到谬文昊的对面坐下。
两人再次重逢时的场面，多少有几分狼狈。
见杨澄来了，谬文昊微勾下唇：
“好久不见。”
那天，他看得出她的情绪很差，所以在这一句好久不见，隔了这么久才从他的口中吐出。
杨澄的脸上维持着笑意：“是啊，好久不见。”
他们做了三年高中同桌。
即便是分班，也没有将他们给拆开。
而时隔几年后，他们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再次相遇。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有缘呢？
谬文昊端起眼前的咖啡杯，动作慢条斯理地递到自己的唇边轻抿了一口。
男人的深邃的视线落在杨澄的身上，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几年不见，你变化还挺大，大明星。”
杨澄摇了摇头：“算不上什么大明星，你的变化也挺大的。”
又是一轮客套的寒暄。
可杨澄却无端的想起了曾经高中时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他们，在整个班级里可以算得上是死对头。
课前课后都会小吵大吵，彼此都看不惯对方。
可再次见面的时候。
彼此之间却隔着遥远的鸿沟，只剩下生分与客套。
谬文昊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指腹轻轻摩挲过杯壁，视线微微低垂：
“杨澄。”
“我知道你跟明夕也还有联系，这么多年过去，我想让你代我向明夕道个歉。”
谬文昊语气低沉。
不得不说，这几年不见。
以前那个总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少年，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当年我妹不懂事，做了些伤害她的事情。”
杨澄脸上原本维持着的礼貌笑意僵了一瞬。
随即，她没有再等谬文昊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
“谬文昊。”
“你妹当初伤害了明夕，为什么不让她自己来跟明夕亲自道歉？”
杨澄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当初她可以任意的在学校里造谣明夕，对明夕造成的伤害也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结束的。”
“我并不相信她是不懂事，也不相信她是无意的。”
以往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杨澄至今都还记得当初的明夕因为被恶意造谣而每天都会躲在被子里哭。
她不是明夕。
她做不到替她原谅在这一切。
同样的，他们既然要道歉，她也没有权限要去帮。
“所以。”
“道歉的话我不会替你转达，我怕明夕听到你们的名字会不开心。”
杨澄说的十分明确。
“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
“要道歉，就拿出态度来。”
“杨澄.....”
对上杨澄的眼睛，谬文昊轻抿了下唇，有几分欲言又止。
杨澄似乎是已经猜到了谬文昊想说什么，杨澄淡声道：
“我猜你比谁都清楚，我杨澄只会站在明夕这边。”
以前是。
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