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新民旅馆”的大堂内,孟春花和小毛、阿辉、胡三几人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
“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小毛有些六神无主。
“这种事情,报警有什么用?”阿辉不同意。
“是呀,像我们这种人,报警只能把自己送进去。”胡三也认为不能报警。
“那你们倒是说怎么办?”小毛问。
“我倒是知道阿飞有一个老大……”孟春花想了想,说。
“飞哥还有老大?春花姐,你怎么不早说?”
“别拉我,让我想想!”孟春花摔开心情激动的小毛,“他老大还在我这里住过呢,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他的电话号码。”
孟春花就翻箱倒柜,她记得几天前他给过她电话号码呀,怎么不见了呢?
阿辉冷静地问:“春花姐,你能确定你说的那人是飞哥的老大?”
孟春花肯定地说:“当然,我听阿飞说过,就是他把阿飞从一个黑砖窑里救出来的!”
“一个人?”小毛顿时张大眼睛。
“就是一个人!据说除了阿飞,还救出了三十来个人呢。——利害吧?”孟春花说。
“这个人长得肯定高大威猛!”胡三判断。
孟春花笑笑说道:“说错了!这个人比你们都年轻,斯斯文文的……”
年轻?斯斯文文?莫不是在市中心那家旅馆里遇到的那个人?
阿辉、胡三、小毛三人心有灵犀地互相看着,心里直抽冷气!
胡三的额头上还留有伤疤呢,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摸。
孟春花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电话号码,递给他们,三人谁也不敢接,说让她打。
看到他们害怕的样子,孟春花不由也紧张起来,拔了电话,接通后才小心冀冀地问:“您是小峰……峰爷吗?”
电话那头的张晓峰狐疑地问:“你是谁?”
孟春花说:“我是‘新民旅馆’的孟春花呀,那个……阿飞被人抓走了……”
张晓峰眼神一凝,说:“我马上来!”随即挂了电话。
孟春花握着嘟嘟响的手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峰爷怎么说?”三人同时问。
“他说马上来!”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响起了小车急刹车的声音,张晓峰快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阿辉,胡三,小毛三个心里惴惴不安地出去迎接,他们低着头,小声地说:“峰爷,您来了?”
张晓峰仔细看了他们一下,才笑道:“怎么是你们呀?咱们真是有缘!”
三人讪讪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阿辉几个正是那天晚上想敲诈张晓峰和欧阳燕的那几个假警察!后来张晓峰还以德报怨地放了他们,不但不追究责任,还在真警察面前帮他们遮掩。
只听小毛说:“峰爷,飞哥昨晚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带走了!”
“带走了?”张晓峰眼睛凌厉地扫向每一个人,“当时你们在干嘛?”
几个人都不敢回声,大哥被人带走,在道上混的,做小弟的脸上很无光,也是无能的表现。
最后还是孟春花替他们说:“我听他们说了,昨晚上阿飞自己回旅馆的路上被七八个大汉按住,就带走了……”
“有没有查到是谁干的?”张晓峰问。
小毛抬起头说:“没有查到是谁,他们是坐着一辆金杯车来的,我们追出来时,车子开远了。”小毛说完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
张晓峰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峰爷,我听到飞哥临走的时候喊了一嗓子,不知是什么意思?”小毛又说。
“说什么?”
“飞哥说,好像是什么‘砖窑’,后面就听不清楚了……”
“我知道是谁了!”张晓峰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谁就好办了,“你们今天晚上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救阿飞呀?”
“敢!”三个异口同声。
毕竟阿飞是他们老大,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了兄弟的情宜,现在又有峰爷带头,还有什么怕的呢?
“好!阿飞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这帮兄弟。”张晓峰说,“今天晚上就不要摆摊子了,我们就在晚上动手,越快越好,免得阿飞受苦。去之前,还要去买几条好一点的橡胶棍。”
砖窑!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想去招惹,别人却找上门来了!
晚上八点,一辆小车悄悄地驶向郊外……
小车直接开到岗亭处才停下,张晓峰从车上跳下来,又从车上拿了一只橡胶棍别在腰上。
阿辉、胡三、小毛也从车上下来,也各拿了一只橡胶棍。除此之外,还拿了一只新买的电筒。
张晓峰自从到别墅区当小保安后,才发觉橡胶棍真的好用,打人不见血,没有伤口,质量好的并不怕刀砍斧劈,攻防自如,可说是打架的好帮手。
你想呀,如果你拿来把长砍刀,打起来时难免心里会有顾忌,那样反而放不开。
人刚靠近岗亭,就有守卫警觉地走了出来。
这名看守岗亭的汉子是新来的,张晓峰以前没有看见过,一个似乎很普通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戾气。
只见他用手电照了照,又看了看眼前手拿橡胶棍的四个年青人,一脸的疑惑。岗亭离砖窑是有一点距离的,也不是直线距离,看不见里面,喊叫也听不到,要是等到那边的人跑到这里来,那自己不死也残了。
守亭子的汉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扔下铁棍,说:“你们想做什么?说吧!”
张晓峰也不想为难聪明人,这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而已,就和气地问:“昨晚被你们抓来的那个人现在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