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66、女帝在忧虑,侍郎递邀约(2/2)

袁立更不会,将无心插柳的一步闲棋,告诉女帝。

“奴婢只是客观评价,”莫愁松了口气,冷冰冰的样子:

“他绝不是好人,陛下莫要给他的样貌骗了。”

徐贞观莞尔一笑。

此刻窗外清风徐来,三千青丝飘舞,女帝眯起眸子:

“起风了么。”

……

白马监,属于赵都安的值房。

“他不在?”

双鬓斑白,眼窝深陷的老宦官突然造访,惊动了留守的白役仆从。

一名仆从:“我家使君上午便出门去了。”

孙莲英颦眉:“去了哪里?”

白马监使者虽非坐班的官职,外出更加灵活。

但也不能随意翘班,外出须有去向记录备案。

仆从战战兢兢,捧出空白的备案册子:

“使君向来不喜写这些。”

“哼,”孙莲英略显不悦,问道:“那上午他可曾说过要做什么,或与什么人见面?”

仆从道:“上午使君好友秦俅曾上门来过……”

接下来是详细叙述。

而孙莲英的脸色,也越听越难看。

到最后已是拂袖而去,不发一语。

老宦官本来是得知赵都安立功,对其印象愈发改观。

以为他经过“庄孝成”一案后,已是大彻大悟,浪子回头。

故而,心情大好地前来,想提点他几句。

以免赵都安年纪轻轻,对一些官场首尾上的潜规则不了解,从而踩坑。

可在得知,其再次与秦俅那等他极瞧不上的纨绔厮混在一起,甚至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更公然翘班,出去厮混玩乐后。

那本来有所扭转的印象,再次糟糕起来。

孙莲英沧桑的脸上,一双老眼中藏着失望。

“浪子回头?只是昙花一现么?”

“还是说,另有缘由?”

不确定…那就,再看看吧。

他摇了摇头,走回后衙,只当今日没来过。

……

……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

赵都安偶尔与秦俅厮混,目的也是为了麻痹暗中可能窥伺他的人。

纨绔人设不能崩,要维持。

如此才能令人笃定,他这种满身污点的小人绝不可能与袁立联手,替都察院办事。

裴四娘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也未再出现在戏楼。

修行上,也一直在沙漠中跋涉,枯燥乏味。

直到又一日清晨。

赵都安推开卧房门,只觉窗外湿冷的风吹的精神一振。

昨夜乌云来,今日淅淅沥沥,京中又下了小雨来。

尤金花于雨中匆匆穿过庭院走来,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撑着油纸伞,身上已换了一身蜀锦制成的裙子,美艳愈盛。

因风吹伞面,导致半边身子被打湿些许。

“姨娘怎么来了?”

赵都安扬起眉毛,抬手披上里衣,慢慢一颗颗系上扣子。

尤金花驻足门外,侧身令视线避开继子,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封干燥的信:

“方才有人叩门,递上这封信,要你亲启,姨娘担心是要紧事,下人耽搁,便……”

“知道了。”

赵都安接过,撕开扫了下,眼中精光一闪,对等在门廊下的尤金花道:

“早饭我不在家中吃了,给我装上几个肉包,马上要出门。”

信函是裴四娘派人送来的。

说其父亲,裴侍郎已同意与他见面。

但要求他一人低调前去,且给了时间地点,就在今早。

“雨天好钓鱼……”

赵都安深吸口气,双拳紧握:

“等了这么多天,大鱼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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