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369、一箭射断蟒龙旗(3/3)

“这个赵都安,真就嚣张至此么?一箭射断蟒龙旗,这已是侮辱了。”

徐君陵仪态娴雅,走到父亲与兄长身旁,心中有些隐隐的得意:

“我早说过,徐景隆非要摆下这一场,只会自取其辱。”

“倒也未必,”淮安王徐安搓了搓被江风吹的硬邦邦的脸,眼神中透着思索:

“走吧,上半场的戏看完了,也该回去休息下,等下半场了。”

徐君陵看向父亲,试探道:

“您指的是靖王的反应?

徐景隆大败,这件事不算结束,等赵都安上岸,免不了与靖王有一场交锋。

恩,今日徐景隆这艘船上,邀请的那么多宾客,都是那些站在靖王府,或者说站在朝廷对立面的地方士族的子女。

他带着这一船人过去,既是找个外出游玩巧遇的由头,更是给赵都安看,给眼下湖亭城中那些尚未表态,举棋不定的各方势力看……

所以,赵都安与靖王的一举一动,都牵动影响着朝廷开市的成败。”

徐千愣愣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妹妹,一脸懵逼:

“啊?这么复杂的吗?”

徐君陵懒得搭理他,气质文雅的郡主静静望着父亲,道:

“我们又该怎么表态呢?”

大腹便便的淮安王收起镜筒,略显肥厚的脸庞上,小眼睛透着精明:

“什么都不做,外人都说为父是墙头草,说为父这种人最容易倒霉,哪一方胜了都要清算……

呵呵,这帮读书只读在口头的人却不肯动脑子想想,为何大虞九道十八府,要么是地方王府压过了世族,要么反过来世族压得王府没脾气……

唯独在淮水道这个地方,为父却与各大士族相安无事?”

淮安王丢下这番话,却没有解释,而是转身背着手,慢悠悠下楼去了:

“走了,君陵你准备一下,带一份薄礼,稍后以私人身份去见一见这个赵都安。”

“女儿知道了。”徐君陵轻轻点头。

旁边。

徐千继续懵逼,伸手拽住妹妹的袖子,迟疑道:

“你俩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风太大,为兄没听清。”

呵呵……行吧,风太大……

徐君陵一副看自家傻哥哥的宠溺眼神:

“下楼,回家慢慢说。”

“奥。”

……

……

官船上。

赵都安目送战船离开,挥挥手,下令船只继续前行。

转身走回了船舱,进入舱中的一瞬间,他脸上伪装出的诸多神采悉数消失不见,认真看向老供奉:

“公公,方才我察觉有人窥探。”

海棠神态错愕:“有吗?”

她完全没感应到。

海公公点了点头,说道:“岸上山腰那边。”

赵都安问道:“知道是谁吗?”

海公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咱家是千里眼?还是精通探察的术士?”

我就问问……你急啥……赵都安腹诽,转而问道:

“那个断水流到底什么实力,方才是没留下,还是留不下?”

海公公本想逞能说是前者,但终归还是叹息一声:

“老了。武夫与术士不同,术士越老越强,武人过了巅峰,前方却都是下坡路。”

语气意兴阑珊。

海棠倒没意外,人老力衰乃天地道理,海公公活了一百多年,还能有世间境大圆满实力,已经足以自傲了。

她认真说道:“你这般折辱徐景隆,之后上岸靖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赵都安却嘿嘿一笑,腹黑本性暴露无余: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靖王不敢做什么,恩,起码接下来几天不敢。多了不保证。赌给对方洗一个月里衣。”

“好……诶,等等,”

海棠一下察觉不对,没好气道:

“你不能正经点?就不怕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

赵都安哈哈一笑,看了眼装耳背,懒得搭理小辈斗嘴的老供奉,笑道:

“那就看公公打不打小报告了。不过以公公对你的宠爱,肯定不想你因为这种事被陛下记住的吧?”

蟒袍老太监坐在舱里,望着外头江上繁忙的湖亭码头,嘴角微微上扬。

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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