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自己愿意做,现在却全都怪在二房头上。
二老太太一时悲从心来,如果并不是被谢玉琰害成这般,那些族人如何敢这样逼迫他们?还让裕哥儿受这种委屈?
“祖母,”杨裕颤声道,“族中太爷们真的会来向我们要银钱?”
当年族人对三房步步紧逼的情形尚在眼前,二老太太也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二房还有田地和宅院,真的被族人拿去,他们以后要怎么办?
幸好现在还有的选择。
“你去找谢大老爷,”二老太太看向杨裕,“与谢大老爷说,杨家也不知不能帮忙,但得拿银钱做补偿。”
“如果杨家帮他拿下了谢玉琰,水铺子要都归杨家,除此之外,还要分我们一些石炭矿,藕炭卖了得的银钱,也得分给杨家一些,否则这桩事我也管不了了。”
杨裕被吓坏了,半晌才点头:“孙儿这就去。”
……
转眼天就黑了,谢崇峻面前的矿坑不过才挖了一人深。
矿坑至少有两丈深,也就是说,这样挖下去,还得两日。衙差早就已经累得不耐烦,三河村人送来吃食之后,他们就坐在那里闲聊,再也不肯起来了。
谢家的奴仆只好顶替上去。
“老爷,北城那边已经开始做藕炭了,我去寻了那主家,主家一心要开藕炭铺子。”
那程老爷恨不得用这块地养活后代子孙,还与他说,地下的石炭矿足够采百年的。
若非还要哄着程家卖地,他当即就骂程老爷是在白日做梦。
“不过,石炭矿是采的真快,才一下午,就采了好几车。程家的下人也都在跟着三河村的人一同做藕炭,俨然……当成了自家买卖。”
谢崇峻深吸一口气,他盘算了一整日,三河村迟迟不能挖出铜矿,唯有一个法子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一亩地五十贯钱。”
谢崇峻念叨了几声,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他,只要他肯立即过文书,我就将那一百亩地都买了。”
管事惊诧地张大了嘴,神情一变再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崇峻猜到管事要劝阻,他淡淡地道:“不用说了,立即去账房上筹银子。”
“不是,”管事半晌才发出声音,“现在不是五十贯了,程家说……要……”
谢崇峻瞪圆了眼睛:“多少?”
“六……六十贯。”
如今随便谁,都敢来踩他一脚?谢崇峻目光变得狠厉。
“程老爷说,已经收了谢玉琰五十贯定钱,谢玉琰也将做藕炭的法子教给了他,若是明日不去衙门签文书,他就要赔给谢玉琰一百贯。”
谢崇峻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他赔一百贯,却跟我多要一千贯。”
说着他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他说什么?谢玉琰教了他做藕炭的法子?”
管事应声:“程老爷是这样说的。”
谢崇峻脸上一闪喜色:“与他将藕炭秘方要来。”有了藕炭秘方和石炭矿,他就能立即做藕炭来卖。
谢玉琰也就再不能用藕炭法子做交换,与那些商贾联手做买卖。
管事听了吩咐却没有走:“杨家二房来人了。”
管事将二房想要得些好处的话说了:“只要咱们答应,他们就会鼓动族人一同向谢玉琰要银钱。”
谢崇峻憋在胸口的怒火终于发放出来,杨氏也敢这时候来捞好处。
“想要好处也不是不行,”谢崇峻道,“让他们凑银钱,与我一同买下北城外的地,我分他们十五亩地,那十五亩地挖出的石炭全都归他们。”
等风波过了,他就将程家凑数的林地给杨家,料定杨家也不敢与他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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