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
鹿央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送上门的任务进度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还是爱人的请求。
“好。”
霍希斯微怔。
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
向导的越来越少，导致向导在人类中的地位逐渐升高。
而高等级的向导最优先是配给贵族哨兵做配偶，剩下低等级的向导才会外派给各个哨兵营。
只不过向导数量稀少，一个哨兵营顶多有一个向导，可哨兵的数量却是呈几何倍数的增多，一个向导显然无法满足哨兵营的净化需求，只能靠帝国派发的向导素来压制情绪。
他们就像帝国的战争机器，冲在最前线，最后的归宿只有战死污染区。
为人类生，为人类死，本不该有什么需求。
霍希斯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接受。
鹿央缓缓挪到床边坐着，小狐狸走到她旁边趴下，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霍希斯单膝跪在她跟前仰望着她，眸光闪烁，玩世不恭的金色竖瞳里似乎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牵起她的手贴在脸上，动作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自己粗手粗脚惯了，一不小心就弄伤面前身娇体弱的向导。
“你真的愿意帮我这种人做深度净化？”
向导抬手缓缓覆上他的眼睛，干净的嗓音丝丝入入传进他耳朵里。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是我的爱人。”
霍希斯长睫轻颤，挠在她手心，痒痒的。
心底在此刻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的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闭上眼，精神屏障对她完全开放。
比起上次的强势入侵，这次鹿央轻易就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里。
睁眼，一片茂密的森冷出现在她眼前，森冷的自然香气扑面而来，幽密的森林后，大片黑暗粘稠的液体不断向前吞噬，大半森林被黑暗吞噬。
比起那个哨兵坍塌得仅剩一角的精神图景，霍希斯的精神图景算很好了，难怪以他的兽化程度还能保持理智。
鹿央一边抬腿走进森林里，一边释放出自己的精神体。
蚯蚓向着那些黑暗粘稠的液体蠕动，一口一口将那些黑色污染吞进去。
周围的树木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纷纷朝两侧让开一条通往精神图景深处最近的道路。
深幽的山洞里传来阵阵狐狸的嘤咛声。
继续往前走，洞穴不深，岩壁上点点莹白色的光像一只只萤火虫，逐步吞噬着那些想从石缝里钻进来的黑色污染，同时也照亮这里。
走到深处，兽化哨兵跪坐在岩壁旁，石缝里钻出的黑色污染绕过他的脖颈，穿过腋下，将他的双手交叉紧紧缠在身后，嘴里还咬着一根一直绕到耳后。
跪着的腿微微分开，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污染，有的黑色污染已经钻进他的衣服里了。
火红碎发搭在额前，金色竖瞳微微抬起看向她，像是在朝她求救，乖顺又可怜。
鹿央倒抽一口凉气，面颊微微泛红。
怎么这里的人都有这种癖好？
她突然有点悔恨，手边怎么没有一根鞭子？
如果有，她也不是不能满足他。
她走上前，哨兵跪在地上的高度只比她矮了半个头，宽阔健硕的肩膀很轻易就能将向导整个人抱在怀里，但他双手被紧紧缠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