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西之前,岑廉从张全峰那里得到消息,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去安南市抓人了。
“祝你们旗开得胜。”岑廉握着张全峰的手,“这个案子牵扯到间谍相关的事情,说不定你们还能从他身上深挖一点东西出来。”
“那必须,”张全峰在机场送他们,又朝岑廉比了个手枪的手势,“等到要这个的时候,要是有空一定要来看。”
岑廉目送张全峰离开之后,忽然想到上次听陈信荣说,他去年破的一个命案,凶手已经经过最高检复核,开始正式进入死刑流程了。
看来很快他就能斩获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人头——直接被他击毙的不算。
于是他心情十分愉快的登机了。
上飞机之后,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所有乘客,确认没有看到任何犯罪记录之后才发放心的坐下。
“老大,你为啥总看人头顶呢?”曲子涵注意到他的动作,觉得有点奇怪。
“看看大家都秃了没有,”岑廉找了个有些令人头秃的借口,“我感觉最近脱发有些严重。”
这话一出,支援中队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谁还能不掉头发呢?
一路相安无事的回到康安市,岑廉下飞机之后就直接回了家。
照旧是武丘山开车送他回去。
“记得给我的停车费报销了。”武丘山看他下车之后给他打了个招呼,“停在机场真够贵的。”
岑廉摆了摆手,看着他离开之后才拎着行李箱上楼。
拿钥匙开门之后,岑廉意外的发现家里居然没人。
“我发过微信说今天要回来啊,”岑廉疑惑地将行李箱扔进自己房间,这才打开微信看消息,“怎么都出去了。”
微信里什么都没有。
岑廉只好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
“儿子?”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你这么早就到家了啊。”
“刚进家门,你和我爸呢?”岑廉有些奇怪。
“我们在市医院,你刘叔叔突然生病转院过来。”廉雅解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岑廉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刘叔叔是谁,这不是他爹的老战友,而是他货真价实有血缘关系的表叔,是她姥姥的妹妹的儿子。
他跟这个表叔不太熟,以前姥姥还在的时候过年和生日的时候能见一次,但是表叔和他母亲的关系一直还不错。
也难怪爸妈明知道他要回来还是出门了。
岑廉放好行李,叫了辆车去市医院。
没过多久,他就在血液科的病房里找到了爸妈和表叔一家人。
“你这刚出差回来,怎么还跑过来了,”表叔刘旭阳靠在病床上,十分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没那么严重。”
“可别说了,”廉雅瞪了自己表弟一眼,“不严重能转院到市里来。”
岑廉把果篮放在一边,终于知道他这个表叔是什么情况。
简而言之,他中毒了。
“中毒?”岑廉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浑身上下都警铃大作。
作为一名刑警,他听到中毒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投毒。
“哪有人投毒,他就是吃了冰箱里放了四五天的菜,”表婶瞪了一眼表叔,“让你省,现在省进医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