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想起他们现在这种加班频率,忽然就懂了唐华为什么没有成家的心思。
其实不只是他们,林法医和中队里另外两个年轻姑娘也都是一副母胎单身的样子,天天这么加班,谁还有心情谈对象。
武丘山先把唐华送到家,这才和岑廉一起回家。
感受到岑廉奇怪的眼神,武丘山解释道:“我爸过来了。”
“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岑廉忍不住在进门前说道,“至少我受伤这事我妈应该是知道了。”
“我觉得你有可能是想多了,不止我爸来了。”武丘山在岑廉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对他说。
岑廉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落回了正确的位置。
开门之后,屋子里喝酒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岑建军坐在边上,看上去兴致不是很高。
“叔叔,阿姨。”武丘山熟练地跟岑廉的父母打过招呼,就自己换了鞋进屋。
廉雅一脸担心得把自家儿子拉进屋里,仔细检查过胳膊上的伤处之后才红着眼眶说道:“早知道就让你安心待在新河派出所了,你这才调到分局几个月啊,就伤成这样!”
岑廉知道母亲这段时间一直很担心他。
他查这个案子的时候虽然出于保密原则始终没有告诉家里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但是接连出差将近一个月没有休息,当过很多年军嫂的母亲肯定已经知道会是非常危险的任务。
但是在他办案子期间,母亲却从来没有打扰过他。
“妈,你放心吧,你们就我这一个孩子,我肯定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岑廉安慰着母亲。
廉雅瞪了他一眼。
“你们父子两个每次都是这种说辞,以前你爸在部队的时候,出去抗洪救灾都没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后来从新闻上看到他,我都不知道他堵洪水差点被冲走,”廉雅心疼地看着儿子的胳膊,“现在你也是,受了伤也要说自己没事!”
岑廉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但他也确实没办法说出那句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话。
就像这一次,如果背后追杀自己的那个毒贩枪口向上抬几厘米,自己就得盖着国旗回家了。
“妈,我……”岑廉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廉雅看着岑廉屋子里的天文望远镜,长叹一声。
“早知道我当初就跟你爸死磕到底,就让你去学天文,”她摇了摇头,又觉得现在说这种话毫无意义,“算了,儿子你今天想吃点什么,你爸他们这几个战友很久没来过了,他们吃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
岑廉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想吃鸡翅根。”
廉雅终于笑了出来。
“行,你等着,妈这就给你做!”
岑廉目送母亲出门,转头就看到武丘山走进来。
“今天怎么跑到我家里来聚会了?”岑廉有点奇怪,往常这种聚会在武丘山家里多一些。
武丘山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猜?”
岑廉:……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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