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如果连这个都没办法让温晴承认，那他还真没办法帮小念洗清罪名。
事实上温晴并不傻。
一听到要她承认杀害邱淑雅的罪行，她立刻摇头否道，还哭着喊冤。
“湛哥，我跟你说了，干妈不是我杀的，我没有。”
湛封已然没了耐心，提高嗓音怒斥，
“温晴，你可以嫁祸给小念，也可以做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但你当我傻吗？”
“我妈是收你做干女儿，并且有意让你跟靳家联姻，但她对你并不好，她住院期间，时常折磨羞辱你。”
“你怀恨在心，在我妈前去看望失忆的小念时，你趁小念前往洗手间的空隙对我妈下了狠手，随即假装打电话离开。”
“是这样吗？”
温晴再次愣住。
她不否认，是湛封说的这样。
她就是因为被邱淑雅折磨羞辱，害怕邱淑雅接纳纪小念后，说出她派人绑架纪小念的事，从而导致她无法嫁入靳家。
所以她对邱淑雅动了手。
可是这些，在邱淑雅死的那段时间都没人查出来，现在湛封又是怎么知道的？
意识到自己的所有行为跟秘密都被湛封知晓了，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无法为自己辩解了。
再迎着湛封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眸，温晴绝望地撑着面前的台面，双腿发软的站都站不稳。
湛封盯着她，咄咄逼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保你的孩子，还是你跟你的孩子都死在监狱里。”
温晴望着他，想再垂死挣扎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辩解。
湛封继续道，
“你若保你的孩子，二十年后你出狱，或许你的老公孩子还能接纳你。”
“你若还不知好歹，我保证靳北祁明天就给你送离婚协议书来，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看到你跟你的孩子。”
温晴最终还是拗不过内心深处的脆弱，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她坐在那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她明明不想这样的。
她只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能护得住她，让她不再被高青阳骚扰的人。
她真的没想过要杀人，害人。
趴在地上，她悔不当初，哭得不能自抑。
湛封没了任何耐心，丢下电话起身离开。
然而，他刚走出两步，感觉温晴站了起来，好像在喊他。
他又停住脚步倒回去，捡起电话。
温晴看着她，哭着对电话里问：
“真的只要我坐二十年的牢，又保我的孩子平安出生，一直留在靳家吗？”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好人。
可她想做一个好母亲。
想要自己的孩子有个温暖的大家庭庇佑。
湛封为了让她说实话，只得暂时答应：
“嗯，只要你把杀害我妈的细节说清楚，我承诺你，让你的孩子平安出生。
并且在靳家长大，你跟高青阳的事，我也会一直替你隐瞒着。”
温晴知道，她别无选择了。
湛封因为她哥哥的事，一直对她有愧。
他肯定会说到做到的。
思至此，她抬手轻轻地抚在腹部，为了自己的孩子，妥协道，
“好，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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