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抬头望去,只见温善行几步跑了出来,挡在温善言面前。
柳时衣眉头紧缩,抬刀指向温善行,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要救她?”
一旁的殷裕已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对着温善行喊道:“她把你当成工具,利用你,折磨你,你现在还要救她?”
“好人也不是你这么当的。”
温善言虽然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但嘴上却依然不饶人,大笑着看向柳时衣:“你以为她能有什么出息?她就是这么一个唯唯诺诺、优柔寡断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要杀要剐,赶紧动手,少废话。我可不受圣女教的人的羞辱!”
温善行没有看身后恶语相向的姐姐,而是对着柳时衣坚定地摇了摇头:“她不怕死,你杀了她除了泄愤之外,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让你变成她这样的人。”
“更何况,她刚刚也算救了我。她这条命,便留给我吧。”
柳时衣听了这话,盯着温善言看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刀。
“看在你也帮了我们的份上,你姐姐就还你了。”
柳时衣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没再说什么,将刀收了起来,转身去扶萧时。
殷裕等人见状,也轻哼一声,不再理会温善言。
倒是温善言怒目瞪着柳时衣,开口骂道:“别以为你放过我这事就完了,圣女教的狐媚子,在我这装什么好人!”
柳时衣看也没再看温善言一眼,她弯下身子,担心地看着萧时:“你还好吗?”
萧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正准备安抚柳时衣,耳边却忽得一阵嗡鸣,眼前一花,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便没了意识。
“石头!”柳时衣低喊一声,上前接住了瘫软的萧时。她看着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淡定笑容的脸此刻毫无血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沈溯,沈溯!你快来看看!”柳时衣愣了一下,有些六神无主地转头,看向身后人。
沈溯几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地摸了摸萧时的脉相,眉头紧锁。
“他的脉象很微弱,”沈溯沉声说道,“我只能先帮他稳住体征,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柳时衣心中一紧,“那该怎么办?”
温善言在身后又笑了起来:“他中了我的独门掌法,天下只有我能解。”
听到这话,柳时衣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几步冲到了温善言身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给他解伤。”
“想让我救他?”温善言死死盯着柳时衣,整张脸都被恨意所扭曲。她笑了几声,往柳时衣脸上一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们圣女教的人,活该眼睁睁看着情郎死在你眼前!”
殷裕听不下去了,他从没见过这么疯癫的女人,忿忿开口道:“柳时衣根本就不是圣女教的!你跟圣女教有什么冤什么仇就自己去报,在这儿为难我们这群小辈算什么本事?”
“她一身圣女教的独门内力,还能用那圣女教独有的蛇滕鞭,你跟我说她不是圣女教的?!你把我当傻子么!”
温善言冷笑一声,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见她这副模样,柳时衣直觉事情背后不会那么简单。
她这一身内力和蛇滕鞭,可都是因了烟袅而来。难不成烟袅是圣女教的人?
柳时衣冷眼看她,缓缓开口问道:“就算我与圣女教有关,又与你有何干系。”
“终于不装了?”温善言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癫狂。
“当年就是你们圣女教的毒妇抢走了莫凌峰。你告诉他,我温善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抢?”
不过一个字,柳时衣的心中就对她跟莫凌峰的关系产生了诸多猜测。
心池百转不过一瞬间,柳时衣松开温善言,任由她无力地摔倒在地,眼中戏谑。
“所以......莫凌峰是你的情郎?”
若真的如她所猜测的这般,那先前温善言所有的疯癫言行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放他娘的狗屁!我的情郎?他配吗?!”
温善言被柳时衣的话刺激得双眼通红,已是有些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