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一挑眉:“有话就说。”
“阿时,你、你跟柳时衣不会真的、真的看对眼了吧?!”魄风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心底话。
“……”
“我也不是要阻止你,这些年你一直过得像绷紧的弦,也是时候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柳时衣吧,我不是说她不好,但、但她就是没有好到能配得上你,你说她出身一般也就算了,咱们也不在乎这个,关键是她这个人,性格大大咧咧,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整日没个正型,哪里像是能相夫教子的性子啊?你吧,你得找个温婉贴心,懂得照顾人疼人的。”魄风越说越停不下来,一副把自己当成“恶婆婆”的架势,怎么想都觉得柳时衣还是不行,配别人可以,但是配萧时是万万不可的。
萧时睫毛微动,有点头疼:“出去。”
魄风有些不乐意:“你别不高兴听,我说的都是实话。”
“魄风。你是我的下属,是我的兄弟,但不是我爹我娘。”萧时看着魄风的样子,忽然觉得拳头痒痒。
“……就是兄弟才会关心你!”
“出去。现在立刻马上,睡不着就去跟温善言过两招。”
“阿时,你不能见色忘义啊……”
“出去!”
这边魄风跟萧时唠唠叨叨,那边柳时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刚和萧时的亲密接触,那时的氛围、他的眼神、他的气息,一切都仿佛还历历在目。
分明很正常的事,魄风在瞎说什么。
柳时衣闭上眼,想要赶紧入睡,可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烦死了。”
柳时衣暗骂一声,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渐渐退去,窗外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柳时衣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另一边,沈溯在房间里继续翻着医书,心中有些烦躁。她昨晚回来,已经连夜熬了药,给萧时服用了采到的枳实,希望能够解开他身上的毒。然而,时间过去了大半夜,萧时却只是告诉她,嗅觉依然没有恢复。
沈溯心知,这些枳实的有效成分太少了,根本无法完全解毒。连萧时毒发的并发症都治不好,更别谈解毒了。
沈溯不禁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更多的枳实,提炼出足够的有效成分,来尝试先恢复萧时的嗅觉,再想之后的事。
无论如何,他们也该是时候离开了。众人与温善行告别,打算离开这座诡谲多变的密林。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出发的时候,却发现不见殷裕的人影。
“殷裕——”
柳时衣喊了一声,没人应答。
众人疑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只有站在一旁的沈溯面色毫无波动。
魄风自告奋勇,去房间里找人。推开门,他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信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魄风拿起信件打开一看,小声念出写在上面的字——
“亲爱的朋友们,当大侠很重要,但我也很想念我的祖母。我怕如果我再继续前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我决定离开,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和陪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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