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锁定在了一行人的薄弱点——殷裕的身上。她冷笑一声,身影如鬼魅般穿过树林,直逼殷裕。
殷裕心头一紧,正要抬伞迎敌,却见温善言一掌劈来,掌风凌厉,势不可挡。
他心中暗叫不妙,这一掌若是击中,恐怕自己非死即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魄风挺身而出,夜色中闪过数道银光,银色弓弩射向温善言,逼得她不得不回防。
温善言调转身来,长啸一声,分身向魄风扑来。
与此同时,萧时手握蝉翼流光剑,在柳时衣内力的加持下,犹如战神降临。
他飞身而出,剑光闪烁,直逼温善言。有了内力的补充后,他的剑法更加凌厉无匹,每一剑都似乎能划破天际。
温善言也不示弱,她身形飘忽,时而闪避,时而反击。但萧时的剑法实在太过犀利,逼得她不得不连连后退。
就在萧时即将一剑定胜负的关头,身子却是一阵虚弱。
高手过招,一瞬便能定生死。萧时手上的剑不过慢了片刻,便被温善言抓住了破绽,一掌直冲他胸前而来。
萧时用最后一丝力气避开了温善言的攻击,却是只能用剑支撑着自己的全部重量。他单膝跪地,不住地喘着粗气。
“石头!”柳时衣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扶起他。
自我控制下的易相功不会被吸走全部功力,相当于一颗小归元丹,只能短暂地让人得到内力,面对温善言密集的攻击之下,也只能支撑这么久。
温善言见状,冷笑一声:“呵,刚刚那几下子,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有点本事呢,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
柳时衣扶着萧时,看狞笑着的温善言逐步逼近,女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柳时衣身上的月见刀,对面色苍白的柳时衣没有丝毫惧色。
柳时衣脸上也再无轻松,她而今的内力,甚至都支撑不了她挥刀起身。
柳时衣,冷静,快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方法,你可以的。
柳时衣心中不断默念,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慢动作。她打量四周,忽然回想起先前萧时教自己武功时说过的话——
“想打败这个人,目标不一定在她身上。飞花落叶皆可伤人。”
柳时衣心中一动,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是生是死,便赌一把!
“你不是想要这刀吗?”
柳时衣站起身来,踉跄着将刀扔了出去。
殷裕忍不住大喊:“你把刀扔了干什么?!”
温善言冷哼一声:“算你识相,但也别以为我这就会放过你!”
说着,温善言飞身向刀而去。
就在这时,柳时衣抬手,隔着遥遥距离,将仅剩的那一丝内力灌在温善言身后的树上。
飞叶迅疾飘下。
那片树叶带着柳时衣现在仅能催动的一丝内力,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温善言的耳后穴。
温善言根本没有防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头顶仿佛被千斤巨石砸中。她耳朵一阵嗡鸣,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瞬间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柳时衣!”温善言尖锐地声音怒吼着柳时衣的名字,但却无法移动身体丝毫。
柳时衣握紧了月见刀,站起身去,正要对她进行最后一击,彻底了结这场战斗。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别杀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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