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平静的看着暴怒的汪高山,冷声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的人已经在外面调查过了,所以我才告诉你们实话。”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曾年喜不好听的话,你就如此动怒,你不是他手下的狗是什么?”
汪高山气急而笑,朗声道:“好呀,没想到老董事长的小孙子竟是个如此伶牙利嘴的角色。”
“好,那就等着吧,等着曾副总来,看你还能有多厉害。”
秦川脸色微变:“嗯?你不说曾年喜在医院吗?你怎么又说他会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嘴,汪高山冷哼一声便坐了下去。
“董事长,要不……今天的会议延迟再开吧。”郭灿压低声说道。
“为什么?”秦川反问。
“您,您可能不了解曾副总。”郭灿继续小声说道。
秦川摇头道:“不必了,今天一定要开完。”
集团的高管都安安静静的等候起来,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嘭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了,一个半头白发的老者一脸阴寒走了进来。
曾年喜穿着一件深色加厚西装,三七分的头发,面容有些清瘦,但眼神严厉且带着一股子威严。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而门外,则是站着戴金墨和四五个手下。
“哟,曾副总的病就好了?”秦川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怒容的曾年喜。
“小少爷好手段啊,竟然差人找到茶楼里去了。”曾年喜脸上露出了冷笑,然后大步朝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前面的二十多个高管见曾年喜真的来了,有人脸上露出了隐藏的兴奋之色,有人像是幸灾乐祸般的看向秦川,有人低头沉思。
曾年喜坐下来两三分钟秦川都没有动静,他斜眼看向秦川道:“不是要开会吗?我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要说话吗?不该是你先说点什么?”秦川反问曾年喜。
后者冷哼一声:“我说什么?我今早的确是胃疼,不过在去医院的路上恰好接到了一个重要的电话,便临时去了茶楼,有什么好说的?”
“李文海的电话对吧,可见我堂堂董事长通知开会不重要,李文海一个电话,你就说很重要。”
“曾年喜你是打算做叛徒吗?”秦川的眼睛里陡然露出寒意,朝曾年喜看了过去。
曾年喜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直直的盯着秦川冷声道:‘小子,我跟着你爷爷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是个细胞。’
“按辈分,你大伯也得叫我一声大哥。”
“你虽然是法人代表和董事长,你觉得这样污蔑我曾某合适吗?”
显然,曾年喜还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挑破,之前戴金墨找到他的时候,恰好他已经收到汪高山的信息,从茶楼里出来了。
所以戴金墨并不知道他是和李文海在茶楼里会面。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是吗?”秦川冷眼看着曾年喜发问。
“我没有见李文海,承认什么?”曾年喜冷笑。
这时汪高山突然抬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斥道:“曾副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秦川这小子一进来就说您的不是,还骂我是您手下的一条狗,简直拿我们这些为东方远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