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屈勇误会,这童蒙写了挺老长一大串,一边写一边蹲在地上挪腚往后窜……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童蒙忽然跟疯了一样:“使用大地的土层代替钢铁炮管所承受的膛压,将膛压多余的力,宣泄到无法撼动的大地上,再用黑火药点燃的推动力将炸药包崩出去……连长,你真是个天才!”
“牛逼!”
童蒙说完这俩字,都没意识到从不说脏话的他,已经彻底被许朝阳这哥几个给传染了,手中的树枝越写越快,嘴里还不停叨咕着:“大地的承受力是不用计算的,这就像是用一个无尽的数去除以膛压的‘1’怎么算都有富裕!”
“连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许朝阳这才明白前人的智慧有多么惊世骇俗,连童蒙这个专业对口的人都想不出的办法,愣让老前辈们用土方法给解决了。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再看不起土办法了,这里边有灵光一闪的超级天赋,只不过,这天赋包裹在了穿着带补丁衣服的智慧里,而普通人看见的往往是那件带补丁的衣服。
“连长,只要咱们能控制好黑火药的药量和控制住发射药的爆炸方向与当量,这是一个完全可以成立的公式!”
许朝阳不说话了……
他是穿越来的,掏出这些东西自然毫不费力,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先贤们在这场战斗中付出了多少?
炒制火药的制作流程,是崩死了多少人才能完全安全化生产的,有人知道么?
在我军极度缺乏物资的情况下,又是谁先想到用蜂蜜做炸药的,有谁知道么?
不说别人,就连在军博馆工作的许朝阳也只是粗略的知道这些事,哪怕看过这些资料,当别人问起的时候还是会忘。
也就是说,前人用尽心血打下了这个国家之后,许朝阳都记不住人家的名字!
哪怕,人家从未奢求过什么。
“连长,你怎么了?”
童蒙看见许朝阳的情绪后,张嘴问了一句。
“没事。”
许朝阳默默的转过了头,他,惭愧。
“连长……”
吁!
远处,两匹马欢快的跑了回来,其中一匹就跟有毛病似的,在另外一匹四蹄跃进的时候,他是四条腿各成一个体系的在跑,但你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每次跑动时都顺拐,根本无法做到前后区同步。
这还真是人特儿马也特儿,许朝阳手底下带了这么一群拥有各自风格的犊子不算,连马都得抽冷子出个风头。
“连长!”
余明浩和刘根儿勒停了马匹,下马后,将马身上挂着的东西不断往下卸着说道:“家里人都送走了,刘大撇子家咱存的马我也取回来卖了;家里人,我们是眼看着上的火车,唯一的意外是,刘大撇子自打咱们劫皇纲的事在城里闹起来以后,也不敢在东北待了,非得凑热闹的似的一遭走……”
刘根儿憨笑着说道:“我们耍了个心眼,给了他个假日期,说是后儿才出发,当下立即就给人送走了,另外咱们在南岗的枪我也带回来了。”
余明浩补充道:“还有硝石、大炒锅、马勺……”
余明浩想了又想,瞧许朝阳一直望着他们身后,才又说道:“放心,没尾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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