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缃略有不满地看着他这僭越举动,但嘴上却没说什么。
许是见小姑娘没有拒绝,男子愈发有了底气,握着她手在纸上落笔。
有了外力加持,这次书写得格外顺畅美观。
不得不说这人字写得真是不错,南缃侧脸看向身边男子,静静端详着他。
她知道这人余光定也在看她,果然下一刻男子用另一只手轻敲了下她脑袋,“认真学习。”
南缃赶紧收回视线,故作羞红脸。
看了眼小姑娘微微泛红的脸,年轻公子唇角一勾,只觉这姑娘率性又灵动。
很快一幅字写了完,南缃上下观摩着作品,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怎么样?”
“真是不错啊。”
南缃一面道谢一面夸赞对方,两人聊得十分热闹。
不远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这边。
“那男子是什么人?”坐在斜对面的凌恒冷声问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对男女。
“回主子,方才打听过了,是阮知州的幼子,他时常来这里。”
凌恒这回明白了南缃在做什么,那丫头前些天日日早出晚归,定是打听到了知州之子常来此处,而后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想从这阮公子身上着手!
难怪每次出门打扮的那番惹眼,再看两人此刻说说笑笑的模样,那张俏丽的脸上笑颜如花。
不知那阮公子跟她说了什么,就见南缃听得入迷,看男子的目光欢喜又钦佩,对方随手写画了几笔,南缃惊叹的像看到了惊世作品,赞赏的不断鼓掌捧场。
“显摆什么!”凌恒脸黑到极点。
他控制着冲上去把人揪回来的冲动,可又知道破坏了南缃计划对方只会更生气。
只得硬生生压着这口气。
眼看要到晌午,那边男女还聊得热络,凌恒一张脸布满阴云,仿若下一刻就要爆发雷霆之怒。
南缃再抬眸时无意中看到了斜对面坐着的凌恒。
不知他何时来的,南缃先是一愣,转脸又镇定下来,一记要敢上前破坏老娘非弄死你的威胁眼刀递了过去。
明白她这眼神意思,凌恒气哼地撇过头。
又过了一刻,南缃和男子终于起身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口,那阮公子又与南缃说了几句后才乘马车离开。
车子离去,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南缃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南缃也不回应,头也不回地朝客栈走去。
“你给我站住。”
凌恒跟在后面怒喊,南缃置若罔闻,径直在前面走着。
“你还来劲儿了!”
南缃听到脚步声却越走越快,回到客栈后一头扎进房间,正要关门却被凌恒撞了开。
不想搭理他,南缃坐回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罩住。
护卫将房门关上,只剩二人后凌恒气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看着床上闷头不语的人,凌恒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你什么意思?”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那阮小姐无辜,对你的计策提出些疑问,你便置气地改用美人计勾引阮知州的儿子,从他身上下手查案?”
见床上人不搭理,凌恒直接把被子扯开,将人拉坐起身,强迫她面对自己,“把话说清楚。”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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