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一口冰棍进口,透心的凉,也是暖心的甜。
沈月月心满意足,收回冰棍,发现男人咬的是冰棍底部,红豆那部分一点没动,瞬间脸上笑的像朵花。
两人磨磨蹭蹭回到村里,石桥边洗衣服的大小媳妇早回家了,不过还剩几个小屁孩在石头边戏水。
这边水流浅,自然也不担心孩子们会掉进去溺水。
一看沈月月和冯江东过来,立马开始大喊:“小媳妇长得俊,穿花裙赶大集!”
“小媳妇长得俊,穿花裙赶大集!”
小屁孩们一会儿功夫民谣都给编上了。
冯江东把车铃铛一按,脸一黑,大手朝几个人一指。
“都皮痒了是吧!”
他声音也没多大,愣是把一群小屁孩惊得四处乱窜。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便见几个人在冯家院墙外上蹿下跳,其中有村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二八八青年刘旺子。
冯江东走近,朝那人屁股上就是一脚。
“妈的,谁呀!哪个孙……”子敢踢爷爷!“哟!二哥回来了!”
刘旺子变脸速度堪称光速。
“这就是嫂子吧,啧啧!真漂亮,跟二哥简直天造地设一对,比那秦家……”
冯江东上去又是一脚,刚才踢的左屁股蛋子,这次又是!
二哥,咱就不能换个地方!
冯江东又准备抬脚,刘旺子立马窜出三米远。
“说!在我家墙头干嘛呢?”
这一提醒,刘旺子想起正事。
“嗨!二哥快回去看看吧,好像是三哥三嫂打起来了,大娘正发火熊他们呢!”
冯江东和沈月月对视一眼。
两人也才走了两个小时,这俩人不是要睡午觉,咋还能打起来?
冯江东朝围观几个人挥了挥手:“都哪凉快哪待着去,再扒我家墙头我踹你们!”
这个时间,村里人都下地干活,不忙的也到山上摘野生蘑菇木耳去了,好事的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还有这个二十来岁的刘旺子。
冯江东这一喊,几个人做鸟兽状散了个干干净净。
等人都走了,冯江东一回头,发现自家媳妇正用某些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冯江东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这眼神带着微妙,绝对不是含情脉脉。
难道是觉得他治服一帮半大孩子很威风?
这时,家里传来滴滴当当锅铲碰撞声,两人赶紧就进了院里。
冯婆子正跳脚大骂。
“我上辈子造了啥孽,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冯婆子一发牢骚,基本都是以上辈子造孽这话打个开头。
沈月月觉得吧,有些话不能多说,万一成真了呢。
冯老三靠着东屋的墙,耷拉着脑袋,一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
“娘,至于嘛,不就一个破锅,这都我老奶那辈传过来的东西了,早该淘汰了!”
“啥?破锅!破锅没把你养大,破锅没给你煮水做饭?我看你是吃了几天城里饭就忘本了!”
沈月月走进来,就听到娘俩在吵吵,倒是没有见到陈心心。
还好!
沈月月万幸,只要陈心心没掺和进来就好,免得她还得费劲收拾烂摊子。
只是一口气没舒缓过来。
呼啷一声,东屋竹帘子一阵响,不是陈心心走了出来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