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霄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李沐沐身后的那个人不对劲。
长得太帅。
当然不是说长得帅有什么问题，但要是帅到不像人的程度就很离谱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还带着耳环，耳环是一种玉质的东西。
这瞬间就让王云霄联想到了一个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几乎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的少数民族——海民。
海民其实是一个统称，专门指代过去生活在海底的类人型种族。
根据海民部族的神话传说，他们的先祖是在大禹治水的时代，从陆地上被放逐到海里的上古人类部落——当然这是归化版本的神话传说。
就像是扶桑人一样，脸上有刺青的扶桑人是归化民，没有刺青的不算人。
愿意接受这個版本神话传说的海民属于归化民，不愿意接受这种说法，继续保持原始部落习俗，供奉祭拜那些深海邪神的海民，就属于妖魔邪祟。
当然在外表上也有明显区别。
他妈的这群畜生！
如果是别人说他们生性残暴，泯灭人性，这还有可能是种族歧视。
他们喜欢佩戴鱼骨类的装饰品，某些深海鱼的骨骼经过打磨和长期把玩之后，就会变成类似于黄玉和琥珀一样的材质色泽，不仔细看，看不出差别，但能闻到腥味。
这些海民遵守海洋的法则，不只是对外族人狠，对同族人也狠，经常攻伐其他海民部落，把同族当做食物，连鱼卵鱼苗都不留下。
未归化的原始海民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好看，可以说全都是俊男靓女，但随着年龄增长，身体上会逐渐出现深海鱼类的特征，肤色也会变得苍白泛青，看起来就像是在海水里泡发了的尸体。
这时候不能再考虑什么伤及无辜的问题，但凡你开枪的速度慢一点，他们就能给你整出一个狠活来。
对待他们绝对不能有一丝心软，否则就像是在水库里放生福寿螺一样后患无穷。
看到修女的反应，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海民意识到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于是不再遮掩，纷纷掏出枪开火还击。
一直给王云霄他们上课的小刘护士，就是归化海民，原名罗罗米，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她的部族有一个独特的习俗，就是穿戴赫红色的丝织物，因为这种颜色与她老家那边盛产的红珊瑚颜色相近。
这都是血的教训。
潜入到医院里的海民不止一人，而且身上还带着枪，明显就是不怀好意。不只是王云霄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查察觉到了问题，两名守卫的修女也看穿了他们的身份，果断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但这话是从小刘护士嘴里说出来的，就特别有说服力。
归化海民长得像人，而且喜欢佩戴珊瑚、玛瑙、砗磲类的饰品，或者颜色相近的人造纺织品。
王云霄在枪声中艰难地挤过混乱的人群，在枪声短暂停歇的那一刻，终于看到了缩在角落里抱头蹲防的李沐沐，同时也看到那个被他一栏杆砸倒的男人爬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柄沾满污秽的鱼骨匕首，阴冷的目光正好与他交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