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许婧仪一番冒失言语,许嘉霖端作训斥,但亦未太过苛责。
箫郎想去,一来可能确系晨早那早点摊李姓摊主所言,许家族长宠惯闺女所致。
二来嘛,恐眼下他许嘉霖亦有心思借小闺女之口,再行试探他箫郎所言真假。
“哈哈哈......”
“诶,许族长,不妨事!”
萧靖川摆手,佯作劝阻,随后两眼对上许婧仪。
“你......,叫婧仪?!”箫郎问言。
“小女许婧仪,给公子见礼!”
这二小姐听得父言,装样子麻利作了蹲礼,起身后又不相饶的伸出葱白皓腕。
“四千两!在哪儿?”
“刚我楼上听得你外乡之人初来乍到,想必定不会随身带现银吧,现下又多不太平,遂既言有银子,那定是怀揣了银票而来!”
“拿与我看吧!”
许婧仪聪颖伶俐的紧,毫不给箫郎辗转的空当。
“哈哈哈......”
“好个许二小姐,这性子我喜欢!”
言语间,萧靖川堆笑伸手从袖口内真就扯出一张银票来,奉至那婧仪手中。
许婧仪接过银票,其许族长及夫人亦忙凑来一同验看。
“四......,四千两!”
“哈哈,你果真有四千两银子!”
“好,本小姐刚才多有得罪,向公子赔礼啦!”
不得不说,这女人翻脸还真就比翻书还快!刚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现下见着货真价实的银票,那眉眼顿开,银铃般地笑声,直恍地箫郎一怔。
“呵呵,萧公子果有信义!是老夫这小女无理啦!在下惭愧,还望公子勿怪啊!”许嘉霖亦赔罪。
“嗨,无妨!”
“刚在祠堂,族长您说赎金要足五千两,想与你在殿上对峙的那别烟袋的同族,虽逞口舌之快,说他亦能跟进出个一千两,但八成做不得真。”
“所以呀,相救您女儿,许族长,你这当爹的至少也该凑出了个千余两银子出来!”箫郎言。
“恩恩,萧公子放心,我许某昨日,已向镇中几个大户抵押了宅契,田契与几处铺面,事发突然,手头能凑得押借出来的也就一千五百余两!”
说着,许嘉霖亦将自家所凑银子的银票掏出来,交由萧靖川验看。
“好,有了这些钱,赎金肯定是够了!”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去?”
“可到了那里,以何做号传讯呢?”箫郎毫不拖泥带水。
“嚯嚯,成,成啊!许某多承公子援手相助啦!”
“为号......,对!”
“他娘啊!快,把咱家那杆三眼老火筒子拿来!”
随许嘉霖吩咐,许王氏赶忙奔上楼去,不消片刻,拿下来那老旧火筒子,表面沾了甚厚一层灰。
所谓这三眼火筒子,其实就是老式的三眼铳,不过观其制式及保存情况,萧靖川很有理由怀疑,这玩意儿到底还能不能响,待会儿可别耍弄的时候炸了膛,那可就闹笑话了!
“族......,族长,您确定,这东西还能用?”萧靖川颇觉不屑,出言调侃。
“公子,奴家观公子一身贵气,却也长得剑眉星目,颇有英武风采,你不会没摸过火器吧?!”
也不知这许婧仪是本性顽皮,还是此刻有意出言相激。
“呵,我是帮你去赎你大姐,又非真去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