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大事,竟也瞒着我们。”祖母只拉着她看。
确认她无恙,又拉过一旁的宁桀看,“都没事就好。”
李氏却哭红着眼睛,紧紧抓着苏笙笙的手,“这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竟要置人于死地?”
砚书前来报信时,她们都吓得不轻。
此刻,宁国公与桑县令已离开去部署相关事宜,大堂中人多口杂,苏笙笙便想寻个安静之地。
苏老太爷听闻季家公子伤势颇重,便决定上楼探望。
在客栈楼上的房间内
季晏礼与苏家众人见过礼后,轻声说道:“晏礼并无大碍,请各位长辈莫要挂念。”
“怎能无事?”李氏一听要修养三个月才能动,顿时焦急起来,“岂不是去不成皇都了……”
蕉氏不想看到双方都为此事忧心忡忡,便提议道:“我看这是件好事,笙丫头保住了性命,两人又能和和美美地成亲,岂不是好事?”
苏笙笙一听这话,不禁感到头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
其实,蕉氏也是担心三夫人过度自责,便想将坏事变好事,先促成婚事。
李氏一听这话,就停了眼泪。
苏笙笙一看这架势,生怕糊涂的娘亲真的就这么决定了,连忙说道:“大夫可是叮嘱过了,季公子的伤势至少需要三个月不能挪动。”
她故意将情况说得严重了一些。
二夫人也是牵挂苏笙笙的婚事,生怕季家公子日后出息了,婚事再有变动。
便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季家公子养伤就是,婚事由我们来操办。等养好伤,正好临近年关,也热闹些!”
苏笙笙眼见话越说越近,彷佛真要定下来,急忙道:“季公子赶不上科举,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得让人家缓缓吧。”
见家人真动了心,她也只能拖延一二。
待她弄出个车来,把人送去考试,也就不用担心了。
蕉氏和钟氏一听这话,也不得不停下话头,“看我,想的太不周全了,还是笙丫头知道心疼人。”
苏笙笙听得一头黑线,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
季晏礼看了看她,转而问道:“这街上为何如此喧闹?”
“白上国发生内乱,流民纷纷聚拢在关外。”苏老太爷轻叹一声,“关外流民虽有我朝之民,然其身处战乱之地、身世复杂、难以分辨忠奸。”
苏老太爷虽身处宅院之中,但对边疆之事却极为关注。
原本以为北边战事一停,白上国定会趁机兴风作浪。
没想到,这几日却传来了白上国内乱的消息。
“那白上国国主向我朝求援,此事被夏太后得知后,她竟将国主幽禁起来。而我朝叛臣衡弘博更是公然与夏太后翻脸,指责她牝鸡司晨、幽禁国主,并出兵勤王,实则欲谋权篡位。”
然而,那夏太后执政多年,也非善茬。
两方斗得你死我活,最终却势均力敌,只能画边为界,分国而治。
在关外与白上国接壤之处,除了茫茫雪山之外,在那荒芜旷野之地上,仍居住着因战乱或国亡而流离失所的人们。
当然,也有那些昔年认为南陵抵挡不住北戎与白上国两军夹击,而改投白上国的百姓。
这次白上国内乱爆发,一分为二。
他们见南陵与北戎讲和,白上国形势危急,便纷纷投奔而来。
这些人聚集在边关城墙之外,叫嚷着要求入关,人数已达数万之众。
但他们无一不被南陵守将拒之关外。
不过,由此事也不难看出,白上国确已陷入了内乱之中。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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