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辞大声喝道:“都住手。还讲甚楚王剑,长沙郡府就要打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庄夫冷笑:“你讲走不了就走不了啊,老夫不怕。”
屈辞对项辟说:“项将军不用怕他,楚王剑在养将军手里,他拿不走。”
庄夫、景兰瞪眼。“大黑痣”忽然过来跟庄夫讲了什么,庄夫一笑,说:“带来。”
一个大汉被几个人领进来,却是养兼,屈辞大吃一惊。
养兼见了屈辞样子,吃了一惊,不禁大怒,便冲过去,却被几个大汉拿住,用短剑抵住咽喉。养兼手无寸铁,只得无奈骂着。抬眼一扫,又见了项辟、景兰,不觉皱眉。又看,见了山洞里几个汉子背着弓箭,可中间隔了几个提矛大汉。不禁咬牙,狠狠盯着庄夫。
庄夫看着养兼,喝道:“倍之,楚王剑拿来吧。”
养兼一瞪眼,见屈辞摇头,便冷冷一笑。项辟、景兰见了养兼也是一愣。
项辟大声说道:“养将军,那个野鸭子声竟然讲屈少傅拐走楚王剑,不要理他。”
景兰瞪眼,怒视项辟。“野狼眼”几个也瞪着项辟。
养兼明白了,大声说“楚王剑是大王所托,末将亲手交给屈少傅,还能有假?”庄夫不断眨眼。
养兼又说:“都城破了大王下落不明,有人追杀要夺楚王剑,死了不少人不得已才来了这里,以为这边还是楚地,左司马、屈司徒都是一路跟着。”
庄夫摇头,说道:“你们都是一路的,都算不得数。统统拿下,见了楚王剑再讲。”
养兼大怒,瞪着庄夫,喝道:“你敢。”
庄夫冷笑:“今日老夫讲了算。”
项辟大怒,瞪着庄夫。养兼盯着那几个背弓箭的,又看项辟,努嘴。项辟见了明白,便点头。
屈辞见了,赶紧喝道:“项将军、养将军不怕,他不敢怎样。”
庄夫瞪眼,大声喝道:“关起来,看你要命还是要楚王剑。”
屈辞皱眉,瞪着庄夫喝道“你个鸟人,死到临头还惦记楚王剑”。庄夫瞪眼,看着屈辞。
屈辞喝道:“长沙郡府的大军很快就要来了,再不走,全军覆没。”
庄夫冷笑:“我还怕他,关起来,让人送来楚王剑就放你出去。”
项辟怒气冲冲,喝道:“你敢动屈少傅,我就跟你拼命。”
屈辞、养兼被押走。景兰皱眉,不断眨着眯缝眼。黄铎摇头。
屈辞问养兼怎来了。养兼说觉着不对头,又骂庄夫。
屈辞说,不怕,毕竟是旧楚将,只是再不走,恐来不及。养兼摇头说,这种鸟人复国也指望不上。
屈辞点头说,景兰来了做一窝了。又悄悄说,要尽快逃走才好,项梁让项辟来喊回江东,喊上公衡和子才,我们回江东去。养兼眼一亮点头,展眼到处瞄。身后几个大汉拿着长矛、短剑,有人背着弓箭。养兼没有被绑,双手一抱,嘴角微微一笑。
山洞里,项辟跟景兰吵着,庄夫看着不说话,咬着牙。独眼大汉皱眉看着。“大黑痣”又过来跟庄夫讲什么,庄夫皱眉,说,进来吧。
屈权和屈能带着几个大汉走了进来。景兰、项辟见了一愣。屈权和屈能见了景兰和项辟也是瞪眼。
大家认识,拱手客气几句。屈权不见屈辞和养兼,皱眉看庄夫。庄夫简单讲了大概。
屈权回来后听说了觉着有异赶过来,屈能本不想来没拉住。没想竟是这样,都暗暗吃惊。这个庄夫手里有兵马,占山为王。自己是昔日的朝廷大臣,现在屁用没有,他认你的话,还能说上话,不认你的话,你就是路人。
两人知道景兰要来夺楚王剑,都瞪景兰,心中恼怒。景兰冷笑,看着洞口。
屈权背手瞄庄夫:“庄将军要怎样定夺,信不过老夫?”
项辟大声说:“放了屈少傅,我们回江东。”
屈权、屈能眼一亮,“项梁”,互相一看,不觉一喜。
庄夫见了两人,也是心里打鼓,原来朝廷大臣,屈权还是左司马,管着楚国兵马,屈氏又是自己历来敬重的,便欠身说道:“左司马言重了,末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