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刘叔,你们不用怕丁家,他要敢来,我就跟他们干!爹,咱家那杆猎枪呢,你拿出来,我跟他们拼了!”
驴二知道,他家里有一把猎枪,鬼子来了之后,他爹担心他闯祸,把猎枪藏起来了。
吕木匠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驴二一眼:
“我的二祖宗!那是一把土枪,只有一把!人家丁家不但背后有鬼子撑腰,光是家里的大枪,就有几十杆,你一把土枪,能打得过人家几十杆大枪?”
驴二“嘿”的一声:
“打不过也要打!他们要想打死我,没那么容易,我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打死他们一个,我够本,打死他们两个,我赚一个。”
吕木匠:“二祖宗,打枪不是打牌,说什么够本不够本?打枪可是要死人的!”
驴二的驴脾气上来了,一拧脖子:
“反正我不走!”
吕木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丁宅的后院里,灯光通明。
一个架子上摆放着几个空酒瓶。
“怦”的一声枪响,一个酒瓶碎了,随发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酒瓶碎了,枪声再响,酒瓶又碎了。
丁胜天举着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丁胜天潇洒的吹了吹枪口的硝烟。
“老爷好枪法!”
站在旁边的几个乡丁鼓掌叫好。
丁胜天得意的笑道:“要说这皇军造的枪,就是好使,一打一个准!”
正在这时,一个乡丁满头大汗,脸色惊恐,快步跑了进来,大呼小叫地喊道:
“乡长,乡长,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出大事啦----”
丁胜天镇定的说道:“能出什么大事,那帮泥腿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乡丁抹着额头的汗水:“是少爷,少爷被人打伤啦……”
丁胜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少爷在哪里?”
“在,在他房里……”
丁胜天不再说话,快步向丁甲的卧室走去。
丁甲躺在炕上,昏迷不醒,身子不时抽搐一下。
秀儿和另几个年轻丫环,都垂手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
另有几个乡丁,胆怯的站在屋角。
丁胜天进了房中,看到儿子的惨状,脸色铁青,带着气怒和心痛。
“他妈的,谁干的?”
一个乡丁大着胆子:“乡长,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看到少爷就躺在院门外,赶紧把他抬进来了,不知道是被谁打的,也不知道是谁送他回来的。”
丁胜天一个巴掌甩过去,骂道:
“妈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废物!”
乡丁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丁甲幽幽醒了过来,虚弱的喊了声:
“爹……”
丁胜天连忙凑过去:“儿子,谁打得你?”
丁甲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怨毒:
“驴二!还有英子!”
丁胜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冷酷的说道:
“原来是吕木匠的儿子,刘伯仁的女儿!儿子,你放心,这个仇,爹给你报!”
转头对乡丁大声吩咐道:
“马上召集人手,去给我杀了驴二和英子这对狗男女!”
站在旁边的秀儿,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异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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