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年轻道人猛的转头,沉声道:“你他娘的不至于如此下作吧?”
曹同灌下一口酒,呢喃道:“老东西在山外山丢了一臂,这是剑道之争,不是个人恩怨,我怎么会迁怒于这个小丫头?”
话锋一转,曹同神色古怪:“我只是……乱点了一番鸳鸯谱。”
年轻道人无奈一叹,转身望向湖上楼船,呢喃道:“这神水国,真是嫌国祚太长啊!”
而此时,今必客栈走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其身边还带着个中年道士。
锦衣男子二话不说便上了楼,中年道士则是取出一枚重钱排在柜上,冷冷开口:“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公子想住进天字二号而已。”
而楼上,刘暮舟还在琢磨那些符箓呢,房门突然间被人一脚踹开。
少年猛的转头,却见一位身着锦衣,看模样也就二十七八的贵公子出现。
刘暮舟眉头一皱,沉声道:“做什么?”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天字一号,随即淡然开口:“我退你三倍房钱,这间屋子我要住。”
刘暮舟神色古怪,心说这人有病吧?退我三倍?
那不住就不住了呗,反正现在睡不睡觉都无所谓。
刘暮舟很快就已经离去,中年道人站在客栈走廊之中,微微抬手而已,一阵灵气涟漪一闪而逝。
紧接着,道士走去天字一号,明明推的是天字一号的房门,但进去之后,却是天字一号的屋子。
中年道士瞧见贵公子时,微微一笑,轻声道:“殿下大可放心,二皇子也太小觑山外山的天骄了,渔翁得利者只会是我们。但凡她回来推门,进来的只会是你的屋子。”
与此同时,湖上那处船楼,有个黑衣少女走了上去。船上灯火通明,但唯独登船处有个老者坐着。见有人来此,老者淡淡然开口:“登船拔剑,大钱一枚。”
少女甩下一枚上刻当十的方孔钱,几步便上了船楼最上层,
三丈三长三丈宽三丈高的屋子里,一把剑刃三尺长、锈迹斑斑的古剑。
在少女出现的一瞬间,那把剑便轰鸣不已,若非有所牵制,恐怕当即就要冲到少女手中了。
黑衣少女望着那把剑,双眼一眯,猛的纵身一跃飞身去往半空,轻而易举便抓住了那把剑的剑柄。
长剑轰鸣不止,就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位明主一样。
可少女抓着那把剑看了看,却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为何如此谄媚?没骨头的剑我不要!”
说罢,随手一甩,丢掉长剑便往门口去。
长剑紧随其后,可少女猛的回头,冷哼一声:“滚!”
再次转头往外,三步而已,少女突然一个踉跄,只觉得浑身无力,险些跌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定了,却瞧见面前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
少女立刻伸开右手,却见掌心之中多了一道血红咒印。
“情丝咒?”
再一抬头,前方一身白衣的贵公子笑盈盈点头,伸手去搀扶少女。
“姑娘这是怎么啦?”
少女只觉得眼前直发黑,脑海之中嗡嗡响个不停。迷迷糊糊中,见一只白色衣袖伸手过来,她本能的想要伸手,但后方那把剑却突然间剑气大作,强行冲破某道禁制,随后瞬间冲到前方,将白衣青年往后逼退了几步。
少女眉头一皱,瞬间便明白了。
她连退好几步,声音微弱:“谢谢,还愿意跟我走吗?”
话音刚落,那把锈迹斑斑的古剑竟是自行飞到了少女手中。
少女用最后的力气开口:“带我……带我走,回客栈!”
那把剑竟是自行外放剑气,死死缠绕住了少女,以剑光冲开堵在门口的白衣青年与一位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妇人,疾速离去。
白衣青年咬着牙,沉声道:“拦住她!”
老妇闻言,刚要起身追赶,但一道灵气涌动之后,有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中年道士飘飘然落地,一手按着老妇肩头,笑盈盈望向白衣青年,淡淡然道:“二皇子,不该是你的,争也无用。这机缘,非太子莫属了。你母后让我带话给你,那把椅子不是你该做的,别想……”
可话未说完,道士猛的转头,双眼紧紧眯起。
因为带着少女飞走的那把剑,突然间调转了方向,往湖边飞去了。
古剑本来是要遵循少女号令的,可飞到湖边,却猛的被一道金光吸引。
刘暮舟无处可去,只能走到湖边吹吹风,想着在这里胡乱凑活一夜算了。他哪里知道,他的眉心处方才金光大放,这种金色剑光,能让灵剑安心。
下一刻,一把剑带着个黑衣少女,几乎是撞在了刘暮舟上。少年下意识伸手去拦,可眼瞅着黑衣少女要倒地,稀里糊涂的,就以左手抓住了少女右手。
接触的一瞬间,刘暮舟只觉得左手手心一阵剧痛,但他还是先扶住了少女。
夜幕之中四目相对,少年少女一天之内第三次见面。
少女呢喃一句:“是……你?”
说罢,便一头栽进刘暮舟怀里。
远处屋顶,年轻道士直嘬牙花子,冲着曹同竖起大拇指,咋舌道:“真他娘有你的,还不出手?等那小子被人打死?”
曹同却撇了撇嘴,淡然道:“张青源,你就没闻见一股子文人酸臭?”
年轻道士闻言一愣,转头往街上望去,却瞧见个儒衫男子凭空出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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