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汽车一路开到方面军司令部。
众士兵先把日产车团团围住,然后把行动不便的寺内寿一大将抬下来,随后寺内寿一等人进了办公室。
为了方便寺内寿一行动,喜多诚一特地给他在一楼又安排了一个大办公室,两间屋子打通,装修的富丽堂皇,还让特务部的工作人员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个遍,连地板都掀起来换了新的。
一进办公室,越中谷司看着脚下的羊毛地毯,看着墙上的名人字画,又看看角落酒柜上那些镶着金边的玻璃杯,不由得皱皱眉头。
他从小家境也算不错,但一向崇尚勤俭,十分讨厌这种铺张浪费的豪华装潢。
喜多诚一一看他这样,心里大骂,你他娘的装什么装,这可是一位大将的办公室,难道非要弄得寒酸破旧,才让你满意吗?
寺内大将也看出来了,微笑道:“越中君不要误会,这里面的装潢,一部分是我从国内带过了的私人物品,还有一部分是支持两国亲善的商人赠送的,虽说是赠送,但我不能收,所以都是写了字据,等我离任的时候,都会还回去。”
越中谷司心说我信你个鬼,但人家这样说了,你不管信不信都只能接受,“大将阁下这样廉洁奉公,真是值得军队上下学习效仿啊!”
越中谷司在军部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为什么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能承担这么重要的视察任务呢?
因为他颇有点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意思,以前在国内承担过多次审查任务,也扳倒了不少人。
这次上头选人来平津视察,选中这个越中谷司,就是担心一般人会倒在银弹攻势之下。
满洲的那帮军头就是前车之鉴,现在满洲的部队对于大本营来说都快听调不听宣了,这跟军阀有什么区别?
“越中君,晚上,我们在六国饭店为您准备了欢迎晚宴,同样的,您的下榻地也在六国饭店,这是北平最好的饭店之一,我们进行了多次安全检查,安全性也很有保证,您看,您是先去饭店休息一下,还是我陪着您在司令部走走看看?”
旁边的喜多诚一满脸热情,弓着腰请示越中谷司。
越中谷司也是面带微笑,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让人愉悦了,“喜多君,不必铺张浪费,前线的小伙子们在用生命实现帝国的伟业,我又怎么能在后方享用美味佳肴?这样吧,还有时间,我能不能先看看华北方面军关于军需支出的情况资料?”
喜多诚一都懵逼了,大本营这是从哪找出来这么一个二傻子!
举行个宴会而已,你在这装什么装啊!
“这个.......”他一边为难,一边看向强忍痛苦坐在软垫上的寺内寿一。
寺内寿一为了不丢面子,不好在越中谷司面前趴着,但此刻,伤口的疼痛让他愈发暴躁,一看越中谷司这么不懂事,更是心烦意乱,强忍着怒火道:“既然越中君这么勤于公事,呵呵,喜多部长,你就带越中君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