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森罗殿的行事风格,一旦动手,必然是斩草除根,不留任何活口。】
【他们危矣!】
【要想活命,又该如何?】
【欧阳煌权本身便是大宗师级别的强者,一人之力足以杀尽全场,更何况他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名黑衣刀客,其中不乏宗师境界的高手。】
【森罗殿用刀和暗器居多!】
【反观己方,除了自己和师姐是宗师之外,女子领队的九人中,也仅有一位年长的宗师能够勉强一战,其余皆是江湖中的一二流高手,实力悬殊。】
【毫无胜算!】
【长相妩媚妇人在听完欧阳煌权的话语后,脸色瞬间变得凄苦,但她咬紧牙关,未发一语,只是深深地望向了身旁的锦衣男子。】
【那双眼眸中,既有自责也有深情,她轻声说道:】
【“飞光,是我连累你了。我本不该瞒着你,若早些告知,或许我们不会陷入这绝境。”】
【罗飞光紧紧握住妇人的手,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他微笑着,仿佛是在安慰女子道:“无妨,一死而已。”】
【“罗飞光何曾畏惧过生死?无论前路如何,我必死在你之前,生死相依。”】
【你听到“罗飞光”的名字,脑海之中似乎想起一人之名。】
【妇人闻言,心中的悲伤似乎被这份深情所融化,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意道:“平日里你怎的这般木讷,到了这生死关头,倒突然说起这些动听的话了。”】
【两人并不像夫妻之人,此时挨在了一起。】
【罗飞光听后脸色微变,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认真地说道:】
【“平日里我自然是不敢,只因我敬你如姐,怕唐突了你。若是说错了话,担心江湖朋友都做不成了。”】
【“但此刻,只愿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女子闻言,先是一愣,泪眼朦胧看不清视野。】
【随即嘴角边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轻轻摇了摇头,嗔怪道:“你这个呆子,总是这样后知后觉。”】
【两人对话似乎也无人打扰,外面的雷雨依旧。】
【然而!】
【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啪,啪,啪。”】
【欧阳煌权站在一旁,轻轻拍着手,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此景此情,本座真是感动万分,是不是该给你们上点礼钱以示祝贺呢?”】
【言罢!】
【罗飞光听后脸色不变,只是笑着出声道:】
【“萧……雨!”】
【“原来你原名叫萧雨,名字和你很配。”】
【欧阳煌权没在他的脸上感到诧异和痛恨,相反只有平静,奇怪道:】
【“不惊悚吗?相处多年的女子,是一个杀人如麻之人。”】
【罗飞光坚定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从不是杀手。”】
【“至少和我相处的八年里,从未害过人,相反她还因为小孩和老人受苦,而伤心许久。”】
【萧雨听着罗飞光的话语,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她突然紧紧地拥进了罗飞光的怀里,声音哽咽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的心意?”】
【罗飞光淡淡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也有着一个不能提及的过往。”】
【你慢慢抬头看去,脸上露出笑意,听到此处,你想其此人是谁了!】
【罗飞光,乃陆家军“水银”之中的百户。昔为北地一介百姓,蒙陆家军援手,感念恩德,遂投军后被“水银”选中。】
【曾于大庆京都的陆府安插水银,此人就是其一。】
【北风之战中,罗飞光屡次深入敌后,斩获重要情报,战功赫赫。】
【后来罗飞光辞职而去,水银不会阻拦任何一人离开,他拒绝了金银珠宝和燕地的官爵,只带走了一枚铜钱,走的洒脱。】
【辞去的原因没写,你现在倒是明白了。】
【男人总会遇到心动的姑娘,是想成家了。】
【时间也对的上,正好是八年时间。】
【你之前翻阅终南山传来的密折,有水银成员离队后之种种。罗飞光上则记载着他与一神秘女子游历江湖,女子身份扑朔迷离,疑似森罗殿之顶尖杀手,而备注之上,有红色朱批写着“却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