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父亲。”薛镇催促道。
薛海还是不敢相信,陆佳轩绝对不是这种人。
可是,城门大开!
事实摆在面前,陆家军竟然跑了。
一石惊起千重浪。
消息传来,守将王阳不敢置信。
“不会的,他不会的?”
他怀疑过薛海,怀疑过谁都从来没怀疑过陆佳轩。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打击,王阳不禁几乎站立不稳。
想不到!
第一个逃跑的竟然是陆家军。
而其他几处义军也是大惊失色,有的愤恨不已,有的冷笑连连。
但无一例外都对陆家军的逃跑感到震惊和不解。
此举直接让几处城门的军心浮动。
就连!
在远处指挥的拓拔术遗都感到意外,他们选择主攻南门而佯攻西门,就是因为西门的陆家军悍不畏死,战斗力最强。
最是难啃。
南门义军最多,是最容易攻破的地方,意志力最薄弱。
出乎意料!
西门大开,陆家军率先弃城而逃。
陆佳轩在拓拔术遗眼中,是一个视死如归之人。
自上次的诱敌之后,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外。
大帐之中,原本的氛围被打破,嘲讽声此起彼伏。
“什么陆家军,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哈哈哈,庆人真是软骨头。”
拓拔术遗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不对。”他沉声道。
只见!
西门外陆家军在开始布兵,一股肃杀之气。
八千陆家军,如同洪流般涌出,旗帜在冷风中猎猎作响。
旗帜飘扬,堂堂正正的绣着一个陆字。
三骑越出。
陆佳轩居中,边上是陆羽和陆沉。
陆佳轩骑在马背上,回望八千的军士,每个人脸上都是刚毅之色,绝没有惧怕。
“好!”
都是不畏生死的好男儿。
他大声道:
“兄弟们,建功立业之时到了!”
“二十年的屈辱沦丧,二十年来的破碎山河。”
“男儿到死心如铁,我陆佳轩绝不再走了。”
八千陆家军齐声回应,声势震天。
拓拔术遗看到此景,心中疑惑全去。
暗自摇头。
账中又是讥讽的声音。
“陆佳轩庸才罢了,步兵出城对阵我们草原的儿郎,还有殿下一手调教的铁浮屠。”
“这不是找死,放着城池不守,哈哈。”
拓拔术遗马鞭一挥。
“铁浮图听令,从西门开始冲阵吧。”
“该结束了,拿下虎牢关,南下擒龙。”
账内响欢呼声,众人眼神中有着炽热的光芒。
南下擒龙——是北风男儿的最高荣誉。
二十年前的攻破京都,他们还记忆犹新,如今他们也要像父辈一样南下。
去江南水乡,品温婉女子。
“陆佳轩疯了吗,这不是送死吗!”,薛海气急道。
薛海不由看向气势浩荡八千陆家军,眼神一震。
陆家竟然出城迎敌!
北风的铁浮屠根本不是人力可敌。
薛海冷笑一声,道,“这陆佳轩,他这般行径,无异于自取灭亡。”
薛镇低声道:“父亲,此时正是天赐良机,我们正好趁机离去。”
薛海又是叹气。
……
……
陆羽凝视着前方,那如同黑铁水潮般汹涌的铁浮屠。
他的目光又转向虎牢关南门。
只见!
薛家义军慌乱而逃,不少人亦趁此机会逃离战场。
“哥,你果然料事如神,这些义军靠不住。”
陆羽微微颔首:“无妨,也就八千对十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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