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陆羽已经准备妥当,步入账内,向父亲禀报:“父亲,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此刻的陆佳轩,眼神久久停留在陆沉的纸上,上面的字迹未干。
“‘散其卒为野战,十十五五,布如列星。”
“死战。”
他轻声念诵,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撼。
陆佳轩,这位精通兵法、久经沙场的将领,深知纸上谈兵与实战之间的天壤之别。
当他仔细阅读陆沉的策略时,却深感震撼。
尽管某些想法显得稚嫩,但总体方针却极具实用性和可行性。
他激动地拿起纸张,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小心收好。
他越看越觉得,这绝非一个少年所能轻易写出的。
这分明是一位身经百战、与北风玄国交战多年的大将所书。
直到陆羽的催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陆佳轩在摇曳的烛火下,凝视着这个挽袖放笔的沉稳少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自豪。
他放声大笑,声音洪亮而畅快:
“果然,不愧是我陆家的儿子!”
按照之前定下的计策,大雾弥漫的清晨。
两千陆家军跟随着陆羽悄然出城。
陆沉和陆佳轩则在其后准备接应。
城门缓缓敞开,河桥放下,一副“请君入瓮”的派头。
俞客想到要是能在城门上,有人抚琴。
那么此计就全活了。
俞客立于马上,目光地望向西门外远处,搭建成群的帐篷营地,又转而看向身旁白发苍苍的陆佳轩,心中默默祈祷:
希望能一切顺利。
……
……
北风玄国,军帐之内。
拓拔术遗独自一人,屏退左右,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兵书。
与其他皇室兄弟不同,他南下征战,身边并无娇妻美妾相伴,饮酒作乐,一路游山玩水。
他踏入军营之后,便严于律己,不近女色,甚至滴酒不沾,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与敏锐。
他所睡的床铺,与普通士兵无异。
同吃同住,没有一点特殊。
他手中的兵书,乃是大庆国历史上一部极为著名的兵法著作,虽然大庆国如今已不复往日的辉煌,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拓拔术遗深知,从中学习借鉴。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此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响亮的禀告:
“报!虎牢关城西来了军情。”
拓拔术遗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沉声问道:“他们敢出城?”
拓拔术遗不禁疑惑起来,是虎牢关中的守军还是义军敢出城?
他很快便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在他看来,虎牢关内的守军和义军都已经被他们打怕了,不可能有勇气主动出击。
城西的陆家军?
拓拔术遗知道陆家军的存在,虽然只有4000人,但他们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然而,对于陆佳轩这位将领,他并不放在眼里。
中庸之才。
陆佳轩只有守成之能,但进取不足,难以成为真正的威胁。
“陆家军……”
拓拔术遗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样陆家军不足为虑。
“报!”
“虎牢关西门,大开。”
拓拔术遗不由站起
“什么,城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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