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去,当年如果不是公公婆婆我早就饿死了,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你回不来,我们一家人死也死在一起。”
刘二紧紧抱着妻子:“好,那就一起去。”
……
城外,某个庄子。
张三刚从田地里出来准备回家吃饭,被一个骑大马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张三?”
“小人正是,不知贵人有何事?”
“我家家主愿意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去不去?”
“去!”
张三行礼:“烦请贵人稍后,小人回家换身衣服。”
这是一个破败的家,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破败。
四处漏风的草棚好似随时都能坍塌,一个浑身乱糟糟的妇人被捆绑在家中的顶梁柱上,拼命挣扎着,嘴里还一直喊着不要。
“晚娘,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报仇了。”
回到家的张三,一脸柔情的给发疯的妇人整理了一番,走到厨房和白发苍苍的老娘交待道:“娘,有贵人要带儿子去报仇,眼下在村头等着,晚娘和大丫以后就劳烦您了,恕儿子不孝。”
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儿子,老妇人点点头,不过在张三换了件衣服后,却叫住了他。
“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你的断头酒。”
虽然不知道儿子说的人是谁,但人家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给他们家报仇,显然是要她儿子这条命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至少老妇人是如此认为的。
所以张三喝下酒后,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最后昏倒了过去。
“儿啊,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大丫照看好你爹。”
老妇人嘱咐好旁边一个瘸腿的小丫头,还没有走出门,就看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老人家,你们一起来吧,我家家主是当今三殿下,不会要你们做什么,就是给你们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最后,一辆牛车拉着昏迷的张三,瘸腿的丫头,白发苍苍的老妪和捆绑着的妇人缓缓驶出了村子。
……
城南一家赌场。
在赌场的角落,躺着一个浑身脏兮兮,充满了臭味的男人,穿着破看的儒袍蜷缩在角落里。
此人也算是附近赌场赌档的名人,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到赌场赌钱,每次都会输给一干二净,倒是从来不跟赌场借钱,就是经常会发酒疯,然后被殴打一顿。
若不是他每十天半个月会给赌场带来一点银钱,否则就他这样在赌场发酒疯闹事的,早就被赌场给打死了。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是个读书人,赌场里的人早就对他见怪不怪,即便从其旁边路过,也懒得多看一眼。
然而,今天却有一位最近半月常来的赌客站在了他面前。
“陆钧,给你个报仇的机会,你要不要?”
蜷缩在角落里的陆钧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要,只要让我报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
皇宫,御书房。
庆帝拿着打磨的箭矢左右翻看,宫殿中一片寂静。
“陛下!”
侯公公迈着小碎步走进殿中:“三殿下派人送来了奏疏。”
“拿过来吧。”
庆帝翻开奏疏看了看,笑道:“登闻鼓,有几分意思,拉拢人心这一套,他倒是熟练得很。对了,那小胖子在做什么?”
“陛下,三殿下在设宴宴请被大理寺少卿府上残害的百姓,派人请了孙太医上门诊治,想来是要给那些人治病。”
庆帝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奏疏,笑呵呵道:“看来那小胖子真准备杀人立威,不过那小胖子也该见见血了。你说朕是不是不该拦着他查其他人,敢造谣皇子,到底是心中缺乏敬畏啊。”
“老奴不敢妄言。”
侯公公心中一惊,埋着头看都不敢看庆帝一眼。
“可惜那臭小子心不在朝堂,给他一个大理寺少卿立威足够了,那些人暂且先留着,去司南伯府上,告诉他,他所求之事,朕答应了,来年开春,让范闲进京。”
庆帝拿起桌上的弓箭,搭箭拉弓,对准前方盔甲,猛地一箭射出,箭矢穿透盔甲,铮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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