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没放假,胡浪说他感冒了,请的病假!”阎埠贵说道。
“你居然敢撒谎了!胡浪,你给我回来!”胡浪妈妈有些生气了。
他们院子比较小,孩子也少,而胡浪是他们院子唯一一个在读小学的,其他的要么上了初中,要么还没上学。
所以胡浪说学校因为流感放假了,他妈妈也就相信了。
毕竟胡浪这孩子,以前一直很老实。
“行了,胡家媳妇儿,孩子老师还在这里呢,待会儿在教训孩子!”李大爷说道。
“阎老师,实在是对不起,这孩子告诉我学校因为流感严重,所以放假了。我也没多想……”
胡浪妈妈对阎埠贵道歉:“麻烦阎老师跑一趟,进来暖和一下身子。”
阎埠贵走进胡家,发现这房子和他家差别不大,只是因为人少,所以没他家那样显得逼仄。
李大爷也进了门,然后开始对胡浪三堂会审。胡浪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贪玩儿,才撒谎的。
胡浪妈妈抓了一些红枣和花生出来,招待阎埠贵,还泡了一杯高碎,这可是稀罕物。
“这些都是前几天街道办送来的,不然我家哪儿有这些东西招待阎老师啊!”
胡浪妈妈说道,她丈夫是为了保护厂里财产,和盗窃轧钢厂废零件的敌特搏斗牺牲的。
所以被认定为烈士,街道办经常来她家慰问。
了解了胡浪的家庭情况,阎埠贵有些唏嘘,这种事儿,谁也不想遇到。
都怪那些该死的敌特,胡浪的父亲是这样,他们院子里黄贵也是这样。
悄悄地把红枣和花生装进随身的袋子,阎埠贵就准备告辞离开。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的小动作,都落进了在另一边房间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眼里。
“这个贪小便宜的家伙,就是小波的老师?这种人也能为人师表?”
这个男孩儿眼里有着一股愤怒的情绪,他死死的盯着阎埠贵,眼神凶狠。
阎埠贵离开胡浪家,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到胡浪家里传出一阵阵的孩子哭声。
“这孩子,贪玩也不能这样啊!”李大爷有些痛心疾首。
阎埠贵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只以为胡浪是病好了想玩儿就不去学校。
却没想到是两头撒谎,在家说学校放假,在学校说生病请假。
只是阎埠贵没发现,在他走出院子后,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悄悄地跟了上来。
这个男孩儿是胡浪的哥哥胡波,他跟着阎埠贵,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当年他们父亲忽然去世,家里没了顶梁柱,一下子麻烦接踵而来。
首先是家里的各种无赖亲戚,知道父亲死了有抚恤金,一个个上门诉苦要借钱。
还有不少人看上了他们家的房子,工作。
甚至还有无赖光棍亲戚想要娶他妈妈,好把钱财,房子,工作,甚至人全都一网打尽。
当时已经十四岁的胡波,对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他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
而且聪明的胡波,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
而阎埠贵今天偷偷把红枣和花生装进袋子里的动作,让他想到了那些无赖亲戚。
于是在阎埠贵出门没多久,还没走出秦老胡同,就被一个麻袋套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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