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杀光,但总能拉一些人陪葬!也算是给我爷爷报仇雪恨了!”
中年男人语气坚定的道。
“蠢话!”
清虚道长闻言不由得怒目圆瞪,呵斥出声:“你以为这还是七十多年前吗!我们大夏人的命现在没有那么不值钱了。为了一些畜生就赔上自己的性命,你以为很值?真的跟你爹一个熊样子!还有,以后不许再和朗青岩混在一起了,那个家伙就是个杀星,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以后的路必然不好走,你学他的路?能学的过来吗!”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男子身旁的女子:“宛锑啊,你和这混小子是夫妻,以后多盯着他点,别让他动不动就舍命的,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还有未来你们的孩子着想吧?”
石碗锑脸色一红,害羞的点点头。
随后又拉了拉中年男子的衣袖:“松哥。”
中年男子廖松见状,也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掌门,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去西厢房了。”
说完,便转头就走。
“哼!我说就不行,宛锑一说你就同意了?这小子……”清虚道长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石宛锑闻言没有跟着走,连忙道:“掌门真人误会了,松哥其实也想好了不过问是是非非的,只是想要和我一起隐居起来。”
“呵呵,老道还没有老糊涂呢。”
清虚道人和善的笑了笑,随后又无奈的说道:“话说,你们两个现在已经领了证了,你还叫掌门?别跟着混蛋小子一起叫,虽然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当年是他爷爷把我从死人堆里面救出来的。他爹,还有这个混蛋小子,都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虽然没有血缘,可是其实也和自己的亲孙子差不多了,这小子啊,被他爹教育的也是一个倔性子,要不是有你在,我真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冲动就死了。”
清虚道人说着说着,也不由得感觉一阵心累。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拼武力厮杀啊?
人家拿着枪过来,就能将所谓的后天境武者扫成马蜂窝。
“掌门……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松哥的。”石宛锑有些脸红,但还是十分认真的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不少了,其实别看老道我是出家人,可是在国仇之上,不一定就比你们年轻人要少,要不然老道我年轻那会也不会下山杀鬼子去了,只是啊,现在不是那个年月了,咱们大夏蒸蒸日上,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当的,真想要做啊,就做的严密一点,要谋而后定,像是这混小子和朗青岩他们做的事情,爽快是爽快了,可若是没有国家兜底的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怕是有官方兜底,后患还是有着不少的……咱们大夏人的命,可金贵着呢,就拉几头畜生陪葬,这不是做亏本买卖的吗?”清虚道人如此说道。
石宛锑缓缓点头。
这样一听的话,确实也是如此,是老成之言。
清虚道人见状笑了笑,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们说遇到了一个可疑的人找到了你们,你还记着那人的长相吗?”
石宛锑道:“记着。”
“那就好,一会便有武道司的人过来,我叫他们去找你们,你们给他们说说,他们好像能还原人物画像什么的,那人的口音是大夏的普通话,大概率应该是大夏人,不管是不是,先给武道司那边报备再说。”
清虚道人对着石宛锑说道。
后者应承了下来后也离开了。
大殿中又安静了下来,不久后,清虚道人又朝着一片开口道:“虚宁。”
一直都好似是一个透明人的老道人闻言走过来,稽首:“师傅。”
“查到了吗?”清虚道人缓缓开口,声音中不带有丝毫情感。
“查到了。”
虚宁的语气有些不忍:“是明字辈的明远,武道司查了明远的家庭背景,只有他的孩子被查出来了是白血病,现在又忽然间好了,武道司传回来的消息是……可能已经,已经成为血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虚宁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师傅,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明远的本意,只是爱子心切,他也没有办法。”
“是吗?你问过他了?”清虚道人的声音平淡。
虚宁低着头,脸上冒出了一丝汗珠,但还是咬牙说道:‘尚未,不过,明远是弟子的徒弟,跟在弟子身边十几年了,他的人品弟子是知道的,虽然尚慕红尘,根性不定,但总归是好的,若不是家中孩子之事,想必也不会做出这般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清虚道人良久没有回话,虚宁道人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曾说话。
足足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后,清虚道人才开口:“起来吧。”
“师傅。”虚宁抬头。
清虚道人脸上浮现一丝无奈:“起来吧,为师知晓,明远对于你而言,便犹如廖松对于为师一样,他是你弟弟的独子,你也一直视若己出,他为人如何,暂且不提,只是现今不光是我们太和山一家之事,武道司也插手进来了,现今只有一个办法让他能够自证清白了。”
虚宁脸色一白:“那小孩子无辜……”
“你想哪里去了!”
清虚道人一时间都被气笑了,随即眼睛瞪大,怒声道:“老道我虽然已过百岁,可还没有老的昏庸到了要明远去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自证清白的时候!小儿无辜,父母为其能活下去,转化为血族也是情有可原,西方地界上也有一些血族依靠医院的血源生存的,只要不吸活人血液,便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