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麻子似乎也病了,脸色潮红的厉害不说,还猛咳嗽。
这让刘青松不由好奇了起来:“大伯,这周麻子开会的时候都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肩膀上趴着的哑妹也很好奇。
“你问我我哪知道。”刘华根苦笑:“不过这周麻子最近的日子应该不好过,要不然的话,不会说病倒就病倒了。”
“也是。”刘青松点头,与刘华根同行,快步走进了胖墩家。
后院,姜老正在给刘兰兰熬制汤药。
这看到周麻子被人给抬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刘青松、刘华根、哑妹。
那是连朝刘青松走去:“你妹妹怎么了?”
至于周麻子等村民,他老人家直接无视了。
这让周麻子脸色很难看,但他又不敢说话,只得憋屈的等着。
刘青松虽然看到了这一幕,却是装作没有看到,然后回答了姜老的问题:“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总之您赶紧给她瞧瞧。”
说着。
便放下了肩膀上的哑妹,在刘华根的帮助下,扶着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上。
姜老只看了一眼哑妹的脸色,当下便走皱起了眉头,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伸手给哑妹把起了脉。
片刻后,他才抚须缓缓开口:“你怎么现在才把伱妹妹送过来?他这是风寒入体严重感冒了,要想在短时间治好那可有些难。”
哑妹闻言。
连用手势比划着。
意思是是让姜老不要怪刘青松。
姜老看出来了,在笑了笑后,对刘青松道:“把她扶去房间躺着,我去给他熬药。”
“好!”刘青松点头,搀扶着哑妹就走向了右侧的小房间。
姜老则是转身准备药材去了。
这让周麻子急了:“姜老,能麻烦给我瞧瞧吗?”
“你这是急火攻心,暂时治不好的。”姜老回头看着周麻子:“我要是你,还是赶紧回去躺着吧!”
“可……可……”周麻子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然后吐在了地上。
这一幕把抬他的几个村民给吓到了,走出小房间的刘青松看到这一幕也大吃了一惊:“姜爷爷,周……周队长这是怎么了?”
刘华根也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周麻子。
“都说了是急火攻心,这病没法治。”姜老抚须轻叹:“他要是不把心中的怨念给放下去,那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
“可我都去找陈书记辞去队长一职了,我哪还有怨……咳咳……怨念啊!咳咳……”周麻子边咳边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说这话一看就怨念挺重的。”姜老闻言忍不住笑了:“我问你,你是真心想辞去队长一职吗?你心中的执念真的放下了吗?”
“怨念,执念。”
“才是你这次犯病的根本原因。”
“我……我……”周麻子的老脸红了。
也有些惊愕,这姜初阳为什么能洞悉他的心思。
“唉!看来你是槐树生产小队村民的份上,我给你扎几针。”姜老长叹的拿出了银针,然后走向了担架上的周麻子。
片刻之后。
就在周麻子后脑勺上放出了一小碗黑血。
而黑血放出来后,周麻子潮红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不再咳嗽了。
但姜老却是面色凝重的对周麻子说道:“给你放血只是治标不治本,你心中的怨念跟执念要是放不下,这病过不了几天那就会复发的,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周麻子哭着给打断了:“我知道您话中的意思,但要想放下我心中的执念跟怨念哪有这样简单啊!”
“我更想不明白,刘青松承包鱼塘的时候天天卖鱼赚钱,而我让村民承包鱼塘,他娘的就发大水溃堤。”
“刘青松当初当队长的时候,那是事事顺利,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为什么到了我手里,就处处是难题,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对呢?”
说到这,周麻子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姜老本来想劝说几句的,但最后还是轻叹着没有去多管了。
因为周麻子这个时候能将堵在心里面的话给说出来,那心中的执念跟怨念相对应的应该是放下了。
果不其然,周麻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视,但姜老却是松了一口气,在伸手给周麻子把了一下脉后,就让村民把周麻子抬回去了。
“姜爷爷,周队长的病好了吗?”刘青松目送周麻子消失在视线中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可难说!”姜老说着便去准备药材了。
刘青松跟在后面想去帮忙。
但被刘华根给喊住了:“青松,听刘大壮说你也买了耕牛了?”
“嗯,”刘青松敷衍着点头。
“那你会犁田、耙田吗?”刘华根笑问。
刘青松很想说会,但话到嘴边便又开口了:“会一点,以前跟我爸学过。”
没办法。
要是不这样说。
那是会被大伯怀疑的。
毕竟他现在才十七岁,就算是会犁田那也绝对不精通,所以必须谦虚点。
“你学个屁。”刘华根文言忍不住白了一眼刘青松:“我还不知道你,你爸让你插秧,你就偷偷去抓泥鳅,你爸让你去学犁田,你小子就跑到河里面游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