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娜大喜过望,高喊道:“快!像我这样,把这些炮全炸了!”
七八个战士立刻掏出手榴弹,照葫芦画瓢,拉掉引火绳,塞进炮管。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中,十门野战火炮灰飞烟灭。
这时,乌诺夫才反应过来。
糟糕,卑鄙的东方人太阴险了!
急切中,他亲自带领新近卫营快速驰援。
看着迫近的一溜烟尘,高明娜哈哈笑道:“弟兄们,干得好!我们走,让毛子跟在后面吃屁!”
“哗哗哗!”
神威轻骑立刻化零为整,齐刷刷奔向西边预定的集结点。
看着一门门大炮变成破铜烂铁,看着死伤遍地的士兵,乌诺夫的鼻子都气歪了。
后卫营长被押了上来。
乌诺夫阴森森地问道:“开战前,我对你怎么说的?!”
倒楣营长哪里敢回答,“噗通”跪倒,连连求饶。
可乌诺夫看着他,双眼冒火。
指挥失误也就罢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娘们,把哥萨克骑兵的面子都丢光了!
他越发看不起这种软蛋,也懒得说话。
为了提振士气,乌诺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抽出指挥刀,顺势捅进对方腹部。
在惨叫声中,他熟练地狠狠搅了两下。
后卫营长嘴角溢血,双手乱抓,似乎想捞一根救命稻草,但终究是徒劳。
丢下开膛破肚翻死鱼眼的营长,乌诺夫光速任命新的后卫营长,将无炮的炮兵全部并入后卫营。
“你们全都是罪人!现在,我命令你们跟着新兵一起冲锋!凡后退者,拿不到敌军首级者,皆斩!”
新任后卫营长吓得面色如土,却不得不带领五百多“敢死队”接替前锋营,跟在布族新兵身后发起冲锋。
毛子的布族炮灰新军,在哥萨克长官的带领下,一窝蜂冲向基尔顿把守的主阵地。
基尔顿竖起红旗,三线阵地后方待命的罗子长,通过望远镜发现约定好的信号。
“传令,1200米,开炮!”
“呲呲呲……”
六门大炮的引火绳快速点燃,并钻进炮膛尾部的火眼。
“嘭嘭嘭……”
“轰轰轰……”
实心圆铁球在烈性火药的爆炸下变得通红,带着令人胆寒的啸声,落进毛子新兵队列中。
这玩意动能太恐怖,瞬间在毛子新兵中划出六道血痕。
很多挡在炮弹前进道路上的布族新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支离破碎。
哥萨克小队长吓坏了,大喊道:“散开,散开,冲啊,冲上去就安全了!”
“轰轰轰!”
布族新兵只能闷着头跑起来,像一只极其庞大的没头苍蝇。
1000米,900米,800米……
终于,炮弹落在身后,所有人暗暗庆幸自己好运。
可是一场更血腥的命运早已等候多时。
陆远枪口的准星中,一窝大概百来人猬集在一起,冲在最前列。
不知死活的炮灰,不见血是不会觉悟的!
“哗啦!”
陆远拉栓上膛,稳稳地扣下扳机。
“突突突……突突突……”
金属风暴再一次咆哮在草原上,一颗颗高速旋转的子弹,离开刻着膛线的枪管时,腾起一阵阵耀眼的火光,眨眼间就扑进密集的人群。
刹那间,血肉横飞。
机枪烟火小,弹速快,声音更是小到听不见。
茫然无知的新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打的死的死残的残。
当他们发现同袍的惨状,大多都露出震惊、迷茫、害怕、想逃跑的表情,可身后不知情的新兵,犹在推搡着他们继续冲锋。
在疾风暴雨的打击下,毛子冲锋最积极的第一集团,不到1分钟,就被打散、趴下躲避或转身逃走。
陆远轻轻摆动枪口,好似转动一支神奇的“点读笔”,哪里人多就打哪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送上来,想早点投胎,来吧!
于是,在宽达两三百米的正面,毛子新兵就像撞上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止步于300到400米的距离。
这里宛如死亡地带,到处是尸体堆,整个草地都被鲜血染红了。
当然,依然有一些零零散散侥幸存活的新兵,在长官的严令下继续突进。
终于进入100米距离时,迎接他们的是基尔顿麾下最优秀的精度射手。
大约有50老兵,用火枪或用弓箭,一个一个狙杀机枪下的漏网之鱼。
即便毛子新兵极度幸运,躲过了狙击手的点名,当他们跨进50米的距离时,基尔顿阵地上剩下的250名枪手弓手,几乎闭着眼睛也能打中。
远、中、近三层火力网绞杀下,一刻钟后,数百人倒下。
后续上来的布族新兵,意识到“前进即死亡”的秘密后,纷纷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毛子新兵长官拿着指挥刀疯狂督促新兵冲锋,但收效甚微。
而且,基尔顿这边的精度射手,也有意识地优先猎杀这些督战官。
最终,陆远打完两箱子弹后,大概七八百名布族新兵,包括不少毛子长官,全都被困在阵地前4、500米左的距离。
他松开扳机,重新换上新的子弹带,冲基尔顿笑道:“你们打的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