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业动了动干涸已久的喉咙。
他有经验,他有阅历,知道徐嚯说的是谁,而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
才更加沉默!
“老大,这是什么?”身后几个警员,实习一年等待转正的警员小声询问。
他们才入职一年,接触到的案件只有不到四起,其余时间大多都是查积案,根本没听说过。
“字面意思。”
李建业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闷闷开口。
“免费的...姓...奴。”
这些人是免费的发泄玩具,根据统计来看,几乎每个人一年到头肚子没有瘪的时候。
他们的一生,是在被强,怀孕生孩子,随后再次被强,怀孕生孩子之中度过。
就像个路边二十四小时自助店,想要了就找过去。
不,还不如自助店。
自助店要钱。
她们免费。
当然,她们还有另一个身份。
“流浪汉......”
李建业低头,额头抵着手背,沉沉开口,声音里仿佛没有一丝心气。
查到现在,他感觉这案子逐渐往悲案上走,并且还是闻所未闻的那种!
“女流浪汉!”
李建业又道。
在场众人脸上露出错愕。
流浪汉都知道,生活会很悲催,翻垃圾桶找饭吃。
而女流浪汉......则要悲催的多!
大多数人对流浪汉的刻板印象便是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形象,但也说了,这是刻板印象。
流浪汉的门槛不分男女。
但对女流浪汉的印象呢?
大概率没几个人能迅速想到。
徐嚯可以用几句话来概括。
“她们总是**裸的。”
“她们总是大着肚子的。”
“她们大部分出现的时候,都被好几个男人笑着追着。”
“最后,她们彻底消失了......”
或许是不知第几次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或许是成为了‘正常人’。
“李队,不讲几个案例听听吗?”徐嚯看了眼这几个眼神清澈的新刑警,扭头看向李建业。
李建业脸色略微苦涩,沉默好半晌,才开口。
“1980年,有个案子是一个女流浪汉被人抓走,她被人用锁链锁住脖子,像是拴牲畜一样拴起来,最终被拴着因难产死亡......”
“1995年,我有个徒弟给一个女流浪汉打胎钱,对方去做了人流,第二次见面,她的肚子又大了起来......”
“你说对吧,赵水?”
李建业看向赵水。
赵水没吭声,站在原地沉默着。
这是一个很悲催的身份,任何人都能拿捏他们。
至于报警......
没用的,现象杜绝不了,警察前脚抓完一个通知对方,说不定赶到现场的时候对方已经再次被强完了。
也就是说,这起案子,四年前死亡的那个女人......
极有可能是一名流浪汉。
四年前,一个洗完澡的流浪汉换上了一身衣裳,而也在当晚,四个人奸杀了她。
四年后,四个人被钉在十字架上。
“这......”
众人突然就沉默无声。
报复,这是一场报复,即便没有细想,他们也感受到那股宛若化为实质的怨恨。
他们仿佛看到杀人时,凶手那青筋暴起,握住刀的手。
仿佛看到,对方那狰狞的脸、紧咬的牙、充斥血丝的猩红双眼......
李建业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查到这个地步了,抓人破案只是时间问题。
但......
“抓吗......”
李建业开口询问,他想抽根烟,但看了看周围现场,也没这个打算。
赵水没哼声,楚夕也是如此,其余小警员已经彻底凌乱,他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种人在世界的最底层。
“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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