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旻心大口大口的呼吸,无法言说的喜悦取代了那窒息的绝望。
原来如此
姜河收起手,反应很激烈,是不是想起来了?
再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想起来了吗?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不,没想起来!”
白旻心一想到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无论是给姜河做所谓的“清理”,还是方才的脚冷。
都让她一时之间无地自容,难以面对他。
更何况.
不用伪装,能肆无忌惮的依赖别人的感觉,其实,好像很不错?
“那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姜河摸向她的小脑袋,隐隐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
再次灌注真灵,她的体质特殊,几乎对这些真灵来者不拒。
直到玄黄珠本就所剩不多的真灵快要枯竭以后,白旻心有些不舒服的道:
“姜河,识海已经装不下了!”
她的嗓音清淡冷漠,就好似当初的白旻心一般。
姜河目光恍惚,怔怔的收回手:
“好了吗?”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要喊他师尊吗?还要以幼稚的语气.
莫名的怪异感笼在心头,她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
“已经差不多了啦,我觉得等见到师姐师妹,应该就能记起来了!”
少女甜甜的笑着,眯起狭长的黑眸,装成天真洋溢的样子。
“旻心.其实我就是姜河,没有被夺舍.”
她只是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但姜河打算现在直接说出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轻轻搂住他的脖颈,不容拒绝的依赖在他怀中。
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
“你当然是姜河啦!”
姜河那时候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才会透露出自己是被夺舍的吧!
结果没想到又活了过来,担心被人知道。
她可是知道只有元婴期的修士才能夺舍,那能将姜河打到夺舍的修士,其势力和修为也强大到令人恐怖。
也怪不得他会这么的小心翼翼了,不敢透露自己是夺舍的。
“啊?”
“师姜河,你会欺负旻心吗?”
白旻心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的依赖在姜河怀中。
可手臂和他脖颈的肌肤相触时,他的体温似乎也传达到自己心里。
有着令人心安的安全感。
就像那几年拉着姜河逃亡,委屈不安之时,缩在他那怀中那般安心。
“不会。”
“那你喜欢旻心吗?”她蹭着姜河的脖颈,低低的说着。
“.喜欢啊。”姜河抑制住冲动,不动声色的用手将小姜河和她隔开。
“所以啊,只要是这样的姜河,无论他到底是谁,重要吗?”
白旻心回过神来,心跳不止。
自己这到底在干嘛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他怀里去了。
只是还是很难说出师尊两个字啊
强忍羞涩,从姜河怀中离开。
只余留下淡淡的少女清香。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姜河茫然起来:原来她是这个想法吗?
他本以为以白旻心对前身的深仇大恨,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既是这样姜河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来不会沦落到被练成尸魁,流离三个宗门被徒弟欺辱的地步了
一夜无话,今晚的旻心害羞了不少,连小手都不好意思给他牵了。
极远处郡城的城墙高大巍峨,城墙上阵法的灵光流转着。
但这本来只是一个凡人城镇,怎么会有阵法?
上庆郡境内,也只有云溪宗所在地是灵地,是修士聚集之处。
这郡城内,多半是有变故了。
姜河摸了摸脸颊,他没有做任何的伪装。
曾经他终日浑浑噩噩,长期颓废。
虽然年龄是四十多,看上去苍老许多。
而现在他经历两层脱胎之后,血气旺盛,连身高都拔增一大截。
就像还在而立之年的体修,堪称判若两人。
抱着旻心就和抱着个大号玩偶一样。
就是旻心的白发稍微显眼一点,得稍微遮挡一下了
虽说她自带敛息,而且异样的发色并不少见,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
刚想着旻心,她就捏着车帘,红着小脸,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